她走了以后，更衣室的氛围瞬间变得古怪，傅叶秋单手插着兜，看向阮轻轻的方向，说的话却是对着叶诗妤：“何必呢？”
“阶段性的胜利并不算胜利，”叶诗妤把拢起的头发散开，晃了晃，不以为意地提醒：“只有最后的赢家才是真正赢家，皇后娘娘，你说是吧？”
傅叶秋懒得再理她。
她们说话声音很低，阮轻轻没有听到，出来以后，傅叶秋以地滑为由，伸手就去接她。
阮轻轻把手搭上去，来到镜子前，觉得挺满意，顶多就是有些害羞。
不过这个时代的泳衣不都是这样的吗？
阮轻轻做好了心里建设，连那点羞涩都很快抛到脑后了。
“你们还没挑好吗？”阮轻轻问。
“没，”傅叶秋一边帮她挑好右肩的肩带，一边低声道：“要不然轻轻帮我挑一件？”
“我吗？”
阮轻轻正指着自己，就听旁边的叶诗妤道：“我倒是挑好了。”
她拿着件蓝色纹理感泳衣，在阮轻轻眼前晃了晃，然后就当着她的面脱下了长裙和bra。
阮轻轻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等反应过来以后，傅叶秋已经拿手挡住了她的眼睛，朝着阮轻轻道：“别看。”
说完这句，她又质问叶诗妤：“叶教授这是干什么？”
叶诗妤眉梢微抬，表情很无辜：“傅总这样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大家不都是直女吗？既然都是直女，一起换衣服也没什么不对的吧？这不就是女更衣室吗？”
“轻轻，”叶诗妤还叫阮轻轻：“来，看看姐姐的身材好不好？”
阮轻轻把傅叶秋的手拉下来了，她看着自己曾经的娴妃，表情一言难尽。
好肯定是好的，但阮轻轻心情复杂。
虽然叶诗妤说的大方，但阮轻轻还是觉得她这行为有些狂野的不合理。
当年在乾朝时，她怎么会觉得自己这位青梅是个知书达礼婉婉有仪的娴雅女子？
“轻轻，”叶诗妤还在含笑追问：“你怎么不回答？”
“呃……我、我可能大概也不是很直……所以，你们换，我先回避。”
她说完就要溜，叶诗妤却把衣服快速换好，又追了上来，拉着她的肩带道：“站住。”
阮轻轻头也不回：“怎么了？”
叶诗妤就站到她前面去，抱着手臂道：“说说，你怎么就可能不直了？之前拒绝那些好姐姐的时候，你不是义正言辞，说只把她们当好姐妹吗？”
阮轻轻不解：“我说的是实话啊，这有什么问题？”
叶诗妤不紧不慢地道：“轻轻，你要知道，如果你喜欢女人的话，是不可能跟女人有纯友情的，更不可能把她们单纯的当做姐姐妹妹。”
“为什么不行？”阮轻轻不服气，跟她辩驳：“为什么喜欢女人就不能和女人有纯友情？你这话就十分荒谬。”
叶诗妤不跟她争辩这个，只问：“那你怎么突然就说自己可能不是很直了？凡事总要有个缘由，难不成，是刚才看到了我脱衣服的画面，你被刺激到了？所以才……”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啊！”阮轻轻红着脸解释：“我只是觉得，我又不喜欢男的，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共度余生的话，那对方也应该是个女孩子……”
“那我更不理解了，我也好，芊璇也好，傅总也好，甚至是喻云霏，都长的不错，条件也很好，如果你想找个女人共度余生，为什么不从我们当中选呢？”叶诗妤把问题直白辛辣地在阮轻轻面前剖析，又单刀直入地问：“陛下，你到底是心有所属？还是真的准备养养鱼，再跟从前一样把我们全收入后宫啊？”
阮轻轻差点没被她气了个倒仰。
“什么啊？”她深吸了几口气，对叶诗妤吼道：“别人那样想我就算了，为什么小妤你也这样想我？我就是把你们当家人当姐妹，这有什么问题？从前是形势所逼，才不得不把你们接入宫中，可如今是一夫一妻制的时代，我们也不再是帝与妃的关系，我只想你们都能平安幸福，找到一生所爱，而且我从来信奉的，都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唯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于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再把你们全收入后宫这种念头，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阮轻轻越想越气，眼睛都红了一圈。
叶诗妤看得笑出来，揉上她的脸颊安抚：“好了好了，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急了？”
阮轻轻把她手打掉，凶巴巴道：“你分明就在咄咄逼人，等把我逼急了，又说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说，叶诗妤，你怎么能这么坏？”
傅叶秋看准了时机，就过来搂住阮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气了。”
“难不成我真的做错了吗？”阮轻轻哭出声，问傅叶秋：“我想着就算无关爱情，我同你们也是有情分在的，那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自己躲起来，离你们远远的吗？”
傅叶秋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温柔道：“你没做错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