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每分每秒都对阿迟留手顾及,再也不用担心阿迟能不能接纳他的感情,也不会为此时刻烦闷。阿迟会乖驯地为他另一个主人口交、用嘴润滑、被凌虐助兴……甚至看着他们做爱感觉自己很幸福?
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不耐烦地弹了弹烟灰,正当时奕感觉胸腔闷气越积越多无处可发时,他看到自己的奴隶笑容坍塌逐渐失落、垂头、沉默跪立良久。
"您如果有了爱人,我还可以伺候新主人。"
闷闷的声音让男人夹烟的指尖一顿,似乎察觉到什么。
阿迟显然维持不住面上的不在意,指尖不自知地蜷起来,指痕斑驳的脸看起来苦不堪言。
"只要您喜欢。"
酸涩的小声呢喃,时奕感觉到共感带来的心脏刺痛,可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突然不烦闷了。
阿迟爱他,很爱。在这方面,阿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爱到抛弃自己,爱到忍受一切,只要为了他,只要他喜欢,阿迟什么都能做,毫不反抗无怨无悔。
可时奕不舍得。
他怎么能舍得。
一捧纯粹真挚的情感毫无保留地献在面前,主奴或是别的关系,他们本就纠缠在一块杂乱如麻,根本分不清楚、摘不干净。
所有欲说还休终是化成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阿迟迷茫地感到脑袋被大手摸了摸,一根手指轻点他精致的鼻尖。
"小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