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风拥有他向往的一切,伉俪情深的父母、倾囊相授的恩师、心有灵犀的挚友、矢志不渝的爱慕者,甚至天赋异禀修为绝世,还有心性高洁行止从容。
而血予,父母身份阵营对立,不计后果私奔,然后反目成仇,在他九岁的时候,父亲杀了母亲,回去向自己原主人谢罪被杀。
然后他跌跌撞撞走了很久,因为长于治愈,被星风的徒弟收为仆从,但是他不通人事,被戏耍怂恿,修炼禁术被抓现行,废掉修为逐出门派。
后来懵懵懂懂地进入过很多门派,无一例外被同门孤立甚至诬陷,或许是因为有前科,他又讷于语言、孤立无援,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没有人信他,从来没有。
直到他和同门做任务遭遇魔教袭击,同门把他踹下飞舟减负逃走,他没有摔死,被魔修带回魔教。
彼时他修为不错,又或许是因为他是被他们背叛的,给哲天提供了一个嘲笑名门正派的理由,总之,哲天没有杀他,反倒任用他做事。
甚至,有人曾无限血予假投降,因为正派没理由把他推下来减负,很有可能是美人计。
哲天只懒懒地说:“我信血予。”
在血予看来,这是知遇之恩,从此“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但凡哲天要,但凡血予有,血予都会献上。
但是,哲天对血予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不过觉得他好用,各种意义上。
哲天喜欢他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与他
哲天的心上人有关联——腥风血雨。
血予心思敏锐,渐渐意识到这点,最后就是这样了。
血予正愣神,易同零已经和哲天走过来,新一轮折磨又要开始。
易同零拔出塞子,把手伸进去撑了撑,赞道:“这药水果然有用。”
然后易同零拨动“护栏”机括,把针收回银片。
血予痛极闷哼出声,将破碎的呻吟压抑在唇边,嵌入齿印里。
易同零伸进半个手臂,用手在里面愉悦地做扩充,把空心球推到更深处。
等一个手臂在里面进出自如了,易同零又把另一只手使劲往里塞。
血予再也忍不住发出变调的惨叫,分不出冷汗还是眼泪,落雨般倾洒,肠壁被勒成网状,这是凌迟的罪人行刑时全身被勒成的样子,上面每一块软肉都在痉挛,虽然有灵药修复,一排排针孔还是缓慢地往外渗血。
易同零抽出手和那半个手臂,把灵药倒在手心,又把手臂伸进去涂抹,然后把另一条手臂一点点挤进去。
哲天看着血予两臀的骨头明显分开,惊叹不已:“居然能到这种程度,我本来还想着那个球都快比他腰粗了,肯定塞不进去,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易同零笑道:“凡人自然不行,普通修士也做不到,但他是仙鹤,生命力非常顽强,只要不伤他要害,根本不可能死。”
血予已经两眼翻白,抽搐不止,仿佛被腰斩,然后刽子手里面硬生生填入狰狞的凶兽。
母亲曾经说:“一定要离修士远点,比起杀死猎物,他们更喜欢玩弄猎物。”
血予尤自年少无知:“我们可是仙禽,怎么会怕修士?”
母亲叹道:“上天赐给我们美貌、治愈力、理想主义,生于瑶池,不知人间疾苦。后来有一支仙鹤动了凡心,也就是我们的祖辈,来到凡间,从此失去庇护,才发现,生存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大吃小,智吞愚,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血予一知半解,又问:“可是我们周围都是修士,怎么可能躲开?”
母亲说:“那就只能装成修士,提升修为,成为强者。”
对于大多数人,上天赐给你一样东西,就会拿着你一样东西。
仙禽大多长于治疗,而难于修行,但是为了融入人类,血予不得不努力练功。
但是,他尽力伪装成猎手,还是没有避免猎物的结局。
血予的世界再度陷入黑暗。
这次给他喂药也不醒,扎针也不醒,仿佛他真的累极痛极,终于香消玉殒。
这个可能真得晕上几天,但是易同零知道哲天不耐等着,就强行侵入血予识海,把他支离破碎的神魂好好粘起来,让他依靠神魂保持清醒。
血予悠悠转醒,小扇子般的睫羽簌簌抖动,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
“打起精神来,睁开眼看看你自己。”易同零敲着血予的直肠内壁。
血予蓦然瞪大眼睛,顺着那大得惊人的穴口,可以看到里面的“围栏”,还有鲜红的、被勒凸起、磨得血肉模糊的软肉。
“你看他多厉害,”易同零举灯照着里面:“真是壮观啊。”
哲天凑上来,啧啧称奇。
两人玩了一番,易同零放下灯,拿起金球,往里面塞进去。
血予眼前阵阵发黑,有气无力地呻吟啜泣。
金球和植株碾过肠壁和“护栏”,最后顶到锡球,堵在护栏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