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薄怒微羞得模样固然不及浣沙溪畔某女的姿色,但在这荒郊野岭的小山村内,倒也是一时无二。君不见大堂正中间的某位仁兄此刻正呆呆的向此女行注目礼吗,此仁兄一头莫西干式的头发迎风直立,坚强不倒,永不退缩,一双吊睛眼虎视眈眈的直射女子秋月般的俏脸,女子不知是在说身旁的小姑娘,还是在说此仁兄,娇滴滴的吐出了几个低如蚊蚋的字,某当时离得较远,听的也不是很真切,大概是“你还看,知羞也不?”
“芸儿,不要说了!”白衣女听着小姑娘越来越泼辣的话,忙起身捂着小姑娘的嘴。讪讪的对众人笑笑,心里暗自后怕,真不知这个口没遮拦的师妹一会儿会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白衣女身畔的小姑娘此刻既看到了莫西干仁兄,当然顾不得在看某临窗自恋的公子,当即怒道:“臭女人,你骂谁小贱人啊?还有你……”说着,指着咱这位铁仁兄,一脸黑黑的骂道:“你是谁啊,你花痴,对着这个臭女人花个够,不准你看师姐,哼……我看这个臭女人是巴不得你好好看看她,你看她,什么表情,窑子里的…….”
妖艳女说着,就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的打开了瓶盖,顿时异香扑鼻。妖艳女用指甲小心翼翼的剜出一丁点后,就向小姑娘的脸上抹去。
铁仁兄古铜色的面皮上旋即浮上一层枫叶色,尴尬道:“姑娘,请自重。”讪讪的退后了几步,远离了妖艳女。这一退,刚巧退到了白衣女旁边。
君请瞧某位临窗而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俊俏公子,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身穿白色长衫,手摇象牙雕漆聚头扇,飘飘洒洒好不潇洒!此刻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窗外,那专注的模样勾引的邻座小姑娘一片芳心砰砰乱跳,好似踢踏舞咚咚不停。小姑娘梳着个双环望仙髻,穿着件杏黄裙裳,一脸酡红微醺的模样望着朗若星辰的男子,那痴迷地眼光引的同桌的女子大为不满,一张脸不知是羞是恼,绯红的像是三月的春光,女子淡眉轻眼,一身白衣,超凡脱俗,腰间挂着把细长的剑,剑长三尺,剑柄镶嵌着绿松石,垂挂着红色流苏,剑身用上好的绸布紧紧缠住。
“咯咯咯…….黄脸婆,不错,啧啧…”一妖艳邪魅的女子挑衅的盯着白衣女子,此女妆容精致,身穿一件猩红镂空短裙,袅袅娜娜的起身来到莫西干仁兄身侧,伸出涂着朱红蔻丹白皙右手,轻轻的抚在莫西干仁兄粗犷的俊脸上,暧昧的笑着说:“铁公子,莫非看上慈航的小贱人了?”
不大会后,池无云的人终于到齐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向落日山脉走去。
已是初秋了,虽然枫叶并未红透半边天,但看上去倒也浩大无边。一路无话。这天,一行人踩着吱吱作响的落叶来到了距落日不远的红枫山庄。红枫山庄虽名为山庄,可实际上只是个小山村,村里只有几百户人家。男猎女织,一片平和悠闲。可这保持了多少年的平静却在最近一段时间被打破了,起因大家当然知道了,就是某个不良作者种下的祸根了,嘻嘻嘻……言归正传,闲话休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红枫山庄最近拥近来一堆来历不明的危险人物。
此女虽嗓音低低,无奈此时客栈内的众人大多不是易于之辈,倒也听得真真切切。角落里一个头戴冥罗,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不咸不淡的说:“自然没看够,若是看够了,你大概已成了黄脸婆了!”
没意思的笑笑。
“舞姑娘,你想怎样?”白衣女深知芸儿不是妖艳女的对手,上前接过敌手,娇叱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白衣女一副弱质娇柳样,动起手来,却是雷厉风
虽然白衣女及时捂住了芸儿的樱桃小口,没让这张漂亮的小口吐出更不堪的字眼,但妖艳女已经出离愤怒了,当然对于自认性感的妖艳女来说,当众骂街是一种很没品位的行为,当众厮打更是一种没格调的表现,所以妖艳女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说:“这谁家的小丫头,真没教养,今天姐姐就替你的家人好好教教你做女人的本分,咯咯咯……不用感谢姐姐了,哎……谁让姐姐太善良呢!来…这是姐姐自行研制的美容圣药……
芸儿急退三步,躲开了。妖艳女格格笑道:“小丫头,不要辜负姐姐的一片心意啊,让姐姐……哎呀,不要跑的那么快嘛!”
这些高危人群携带着锋利兵器,咳……是高危险人物,嗯,君不见某君轻眯狭细如刃刺透人心的一双锐眼,冰凌凌的貌似在注视着你,(咳……请注意,不是深情的目光)细长惨白的嘴角阴测测的勾着爱笑不笑的笑容,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中细瓷白酒盅,半天才喝上一口浑浊的橙色酒汁。君再看某佳人一双柳眉此刻正威棱棱的直插入鬂,滴溜溜的一双杏眼貌似火灾现场,橘色火舌毫不留情的肆虐着这个临时拼凑的小小客栈,一双纤纤如玉手此刻不停的转着一对峨嵋刺,菱形带尖的刺头闪着雪亮的金属色泽,好似眼镜蛇“咝咝”作响的硕大的蛇头,望之令人生畏。什么?亲们说客栈尽是些这样的人物,当然不是了,请容小生慢慢道来!(请自行想象本人此刻形象,某就是一可怜莫人爱的说书艺人啊!来,亲们,给点安慰吧,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