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今晚巽太子设宴,要她结识一些朋友。“嗯,明天见。”
待风波臣和小安离去後,无双公主像一只蝴蝶款款而飞似地,轻盈的身影,忽而到东忽而到西,她太快乐了。时才薄暮,而厅上已是灯火辉煌,人声嘈杂。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风波臣赶快人座。
东向宾位六席,西向主位两席,巽太子安排她坐在与他相邻的主位上。
小安双掌一击,厅内登时涌进十几名乐伎,个个国色天色,婀娜多姿;不管是宾位还是主位,每席都有一名乐位在後陪侍着。巽太子向侍立在堂下的小安通个眼色,不多时,便有一班垂髻侍女捧着食案,排队上堂,乐伎们帮著安箸斟酒。巽太子首先举起酒杯,“各位在此,如在府上,不必客套,务请尽欢。”说完,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荆“多谢太子。”众宾客异口同声答道,并将酒喝光。
几巡过後,众宾客个个现出了原形--猪八戒。有人搂著乐伎的腰调笑著;有人亲吻乐伎雪白的小手,看来,这酒的“药性”比雄黄酒还强,风波臣不屑地想。而她的左邻,巽太子身後的绿衣乐伎老是趁倒酒之便,用胸部去碰撞他,看巽太子那副陶醉的样子,真令她作呕。男人没一个君子!风波臣恨恨地想。
在她身後突然响起一声轻唤:“风公子。”
风波臣转头望去,只见红衣乐伎的眼中,似惶恐、似不满,“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怎麽都不理我。”
“我没有不高兴,你也没有惹我。”风波臣应付着。
“真的,你没恼我?”红衣乐伎蹙著眉,犹豫地问。
风波臣剑眉一挑,“自然是真的。”
她真想退席,因为她不想看到巽太子饮酒作乐的丑态,虽然目前他什麽也没做,是席间最规矩的男人,但她就是怕会有不愿看到的那一幕在她眼前上演,她不知会做何感想,大概很失望……非常失望吧。
“那你得乾了这一杯。”红衣乐伎双手捧酒,奉向风波臣,“这样,我才相信你不是不高兴我。”巽太子交代,要灌醉风波臣。
“这有何难?”风波臣接过酒杯,仰头喝得滴酒不剩。
“风公子好酒量。”红衣乐伎笑着说,笑得极甜、极妩媚,一面又替她斟上酒。“原来你不过是要我喝酒,说就好了,不必找理由骗我喝。”
“骗你?我怎麽敢!”红衣乐伎嘟起艳红的小嘴娇叹,“公子,这一杯是要罚你的,适才你冷落了我。”天呀!这女人在卖弄风情。风波臣暗自叫苦,此女大概是这群乐伎里最美、最骚的,巽太子也真大方,把最好的留给她,只是她无福消受美人恩。“对不起,这一杯我先乾为敬。”风波臣咳了几下。有些呛到喉,也许是喝太猛了。“慢点喝,不要那麽急,来,先喝杯热茶顺顺喉。”红衣乐伎笑吟吟地奉荼到风波臣的唇边。能伺候风波巨,她好高兴、好满足,真是不枉此生。风波臣接过茶杯,“我自己来就好。”
“公子怎麽这麽害羞?”说着,红衣乐伎又满斟了一杯酒,“彩衣敬公子。”就这样,彩衣以各种名目敬风波臣,十数杯过後,风波臣伸手按着太阳穴,她觉得天在旋,地在转,眼前的人儿茫茫然。“你怎麽了?醉了?”是巽太子的声音。
风波臣连忙举杯,“谁说我醉了?来,乾杯!”没办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会逞强好勇。“还说没醉?我在这里,你是看到哪里去了?”巽太子取下她手中的酒杯,“我送你回房。”“不要,我还要喝……”风波臣含含糊糊地说。
“别喝了。”巽太子拉她起来,後者摇摇晃晃的,“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我是……有点醉,但不是完全醉……”对她而言,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差别。前者还有点尊严,後者可就太差劲了点。“醉话。”巽太子不由分说地抱她回房。
一碰到床,风波臣就不省人事。
巽太子把灯移进点,照亮了床上的人,自己却游在黑暗中,痴痴地看著她的睡脸。风波臣和衣躺著,一手上抬,宽大的衣袖褪落,露出羊脂玉般的手臂。但光是这点,还是不足以证明风波臣是女子。巽太子缓缓走出黑暗,伸手解开她的衣带;雪白滑腻的肩膀,胸前被布条层层包了起来……答案太明显了。巽太子不禁嘴角上扬,风波臣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她不但美而且聪慧。低弯下腰吻了她的脸面一下,很轻.却很深情。
他要定她了!
一觉醒来,红日已上高墙,宿醉的感觉仍在,头疼欲裂的,风波臣懒懒地起身,心里满是悔恨,她真不该喝那麽多。
门外有脚步声接近,风波臣竖起耳朵聆听。
“风公子呢?”问的人是巽太子。
“还没醒。”答的人是小安。
“那就不要吵她。”
在别人家作客,晚起是极失礼的事,风波臣一骨碌下了床。
咦?是谁帮她脱了外衣?脱了鞋?风波臣想了又想,不记得自己有动手过,难不成是小安帮她换的?这一想,风波臣立刻犯愁,小安会不会发现她是女儿身?可是昨夜扶她进屋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