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像蛇一般扭动起来,一根肉茎被深深地挤进温热的甬道深处,点滴酥麻的异样之感从肉茎上扩散到脊柱上蔓延遍浑身。
随着梅隐的律动越来越快,他的身体被享用和品尝的特殊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羞耻和难为情,是一种身为男人的特殊的羞耻之感。可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他的肉茎就越是坚硬,仿佛像一个不要脸的荡夫一样,期待着被女人品尝和使用。
他的身体自从习武之后愈发健康了,已经恢复到当初不需要媚药就能正常勃起的状况,而且比过去更加持久和坚挺,似乎让梅隐更加喜欢了。梅隐喜欢他的身子,便经常来要他,现在连地点也不择选了,竟然在这荒郊野岭、露天席地的要他。月亮似乎都因为害羞而躲了起来。光线十分黯淡,她趴在他身上,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进攻着,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呻吟,这令她十分有成就感。
“啊啊啊啊……快要到了……呜……”他蜷缩紧了脚趾,咬住下唇迎接高潮的到来。
她抚摸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那个人,但他又不是那个人,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额啊……”她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震,腹部一阵痉挛,酥麻的快感瞬间没顶。濡湿温热的甬道内倏然涌下大量潮水,被那高潮过后磨得充血而绽开的肉茎悉数吞咽了下去。
“哈……糟了……”她缓缓平静下来,伏在他的身上喘息,一不小心又内射了。
阿羡从余韵中安静下来,抚着身上女人的脊背,似乎安抚着又有些自卑地说:“没关系的,我不会怀孕了……”
梅隐轻轻在他的嘴角啄了一口,给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把他从湿漉漉的草坪上拉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道:“下次晚上不许到处乱跑,被我抓到就是这个下场……”
阿羡红着脸点点头,靠在她肩上没有说话。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蛐蛐儿也安静了,老鸦也不叫了。深夜,阿羡被梅隐抱回房间,回去的时候温雪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等到梅隐从房里出去的时候,他却堵在门口。
“姐,你又从他房里出来,三更半夜的你们不睡觉的么,在干什么呀?”
梅隐把脸一沉,拉住温雪的手腕。
“啊、姐,好疼啊,你轻点儿,我的手都被你抓红了啦!”
“出来说话。”话音刚落,就用掌风将阿羡房门大力地阖上。
阿羡在房间里装睡,其实他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刚才被梅隐搞得现在心还在砰砰跳,身体的余韵还未消失,而梅隐又把险些撞见他和她在一起的温雪拉走了。他们现在在窗外谈话,阿羡只能听到隐隐约约几乎破碎的话。诸如“因为他的脸”“义父的仇怎么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之类的。又过了一会,他们似乎争执了起来,又过了一会,一切恢复到平静,窗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这天晚上梅隐没有再回来房间,温雪的房间也悄无声息,宅子里静悄悄的,一片万籁俱寂。阿羡的房间里,只剩下残照的一席月华陪着他度过了这如水的长夜。
翌日,温雪的眼睛肿的高高的,似乎哭过了。他再见到阿羡时,就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阿羡往厨房里走,他就决计不在厨房里待,如果阿羡去院子里,他也决计不出门。
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待梅隐出门了,温雪主动敲响了阿羡的房门。
阿羡一开门,见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
“你……”
“是我,我有话对你说。”
“是,请进来吧。”
温雪毫不客气地进了屋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番阿羡的房间,然后道:“你不要以为我姐是真心喜欢你。”
闻言,阿羡的呼吸一滞,静静地盯着温雪。
温雪继续道:“因为你的脸,长得像我的义父。我姐她……是喜欢他的。义父收养她的时候,她已经十五岁了,她一直喜欢义父,后来义父身遭不测,最着急替义父报仇的也是她。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妖术让我姐竟然愿意放弃仇恨,但我可以肯定她喜欢的不是你,她只是把你当成义父的代替品而已。”
温雪说的义愤填膺,眼角也带了泪花。他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她亲口承认的,原来这么多年她独身不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那个死去的男人。可是他不甘心,他觉得只要自己在她身边,总有机会让她喜欢上自己。
阿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
温雪就是来挑拨离间的,他嫉妒梅隐睡了阿羡,而不是自己。
“你听见了吗,早点死心吧,你只是个代替品而已。”温雪颇为执念的又重复了一遍。
阿羡的眸色暗了暗,有些寡然地说道:“你不了解我们这种人,我不在乎。”
“什么?!”温雪对他竟然没有颇受打击的表情有些惊讶。
“只要梅隐肯要我,我不在乎是谁的代替品,也不在乎她喜欢的人是谁。我不奢望她喜欢的人是我,只恳求她留下我。”阿羡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