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勤很懂事,他没有触碰任何一项家具,这是对新家主人最基本的尊重。
小勤没同意,「乖,你还没有驾照,别胡闹。」
我突然想吃哈根达斯,问了小勤的意思,他也想吃。我们就开着车,找到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买了两小盒,开心地吃了起来。
「你可以接受我用五千元的不锈钢对戒,向你求婚吗?」
「是的,我愿意。」
爸爸用了他最熟悉的家具,来装潢这个我的这个新家。
我再度把卢广仲的歌声打开,5分20秒的歌声中,我们拥吻着,从车上走到车外,在西滨公路的平面路段,几乎没有人车通过的那段,以激烈的亲吻和爱抚,庆祝我们厮守一生的约定。
「这是…… 今年夏天你帮建翔装水电的房子是吧!」小勤在电梯里,有点兴奋地对我说。
「别哭,今天我们的泪腺都太忙碌了。」我用双手拭去他的泪痕。「男朋友,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车上,小勤若有所思地说,「日昇春阳附近没有便利商店,如果拱妈妈来这边展店,应该会赚钱。」
他打开车中的灯光,反覆地欣赏。「那你的刻有什麽?」
「爸爸装潢的?」小勤问到。
然後,他以非常坚定的语气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被分配到的地主保留户是22、23、24最顶层三楼各两户。爸爸知道我喜欢23这数字,是我高中时期的座号,他要我进来看看。
插进钥匙,转开两进式的大门。那一次离开工地时,整个屋子还没有家具。这一次,已经有一个家的雏型,各式家用电器、沙发、橱柜、和卧室的配备都已经到位,但都套上防尘套。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接受。」
但不会有再好的时机了!
我无法形容小勤当时的表情。他刚刚从电影里的悲欢离合情绪中抽离,马上要迎接一个高难度的冲击。
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5分20秒!
「那个双男今天想跟你说,他放弃寻找他的Miss Right了,因为,没有人可以取代苏学勤在那个双男心中的地位。那个双男已经跟苏学勤有了七年的感情,就算他的生命中突然插入一个真命天女,都无法比拟这过去七年来的种种回忆。」
我让他停在一栋新落成的大楼附近下车,散步到大楼的门口。
「不知道以後这个家的新主人会是什麽样的人。」我故意闹着他,说出这样的问题。
我点点头。还不到时间说破,先搁着,今晚再慢慢让他知道。
他又泛出一点点的泪光。
我点点头。右手握拳,轻敲左胸口两下。
「既然决定爱上了,就一辈子!」我终於打开礼物,那是一组不锈钢的对戒。「我,还只是个学生,你可以接受我用五千元的不锈钢对戒,向你求婚吗?」
我选的是草莓起司,他吃的是莱姆葡萄。吃完之後,我故意起哄说,莱姆葡萄有酒的成分,车子让我开。
我递给他看,上面刻的是 H ∞ S 。
小勤一点一滴地检视,我告诉他,「这个水龙头是我装的,这个电灯是我装的…… 」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把地址输入到导航,其实这儿离我们刚刚观影的影城不远,只是我们为了看海,远离了尘嚣。现在,小勤又慢慢地开回到青埔闹区。
真的很好认,因为爸爸几乎是把我现在整个家的配备,移植到这个新房子的。尤其是那个宽广的餐厨室,格局几乎一模一样。
「你一开始的问题是什麽?」
「对,一坪据说45万,我们买不起。」我还不打算说破秘密,「但是,爸爸透过管道拿到钥匙,说我们可以来参观一下。」
这里已经有几户住户新迁入,也有警卫在站岗了。我带着一副日昇春阳的钥匙,告诉警卫,23楼是我爸爸的新居,我带我朋友来看看。
「好的,请说。」
了,但我不敢确定他能不能接受。我怕,辜负了他,他是一个直男,可能是双性恋。」
他有一点沉浸在新家的喜悦中。
他说的人就是我,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昊子,我在作梦吗?」他闭起眼睛问。
「不是,因为太梦幻了,所以你不敢相信是真的。」我不愿逼他说快点答应我这种话,我要他真真切切地回覆我。
「科技新贵,或是医院的医师。」小勤猜想着。「如果更有钱的老板,不会选择只有40几坪的房子吧。」
他看了看那一组对戒,「哪一个是我的?」
「这个,」我递过去一只稍微小一点的,「上面刻有S ∞ H。」
「没错。」
「以後,就算你飞黄腾达、财源滚滚,都不要换这组戒指了。我喜欢这个材质,金的、银的、钻石的,我都不要。不锈钢就不锈钢,我们的爱就永远不生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