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南我操你妈!”叶子嘴角开裂,血染在苍白的唇瓣上看着有种行将破碎的脆弱感。但姜沂南显然不是会心疼怜惜的人,耳光发狠似的往脸上甩,力道大得叶子连话都说不出口。
郑羽大骂着骑在他身上,拳头狠狠往他脸上身上砸,“还喷粪吗?老子问你呢!”
叶子了解他,所以格外怕平静生气的他。但那也是以前了,就像他刚刚说的,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怕。
姜沂南猝不及防被一拳撂倒,但他身体素质强硬,又是练家子,几乎立刻就翻起来,抬脚就想踹肖昀。
“操!”半掩的房门被人推开,肖昀和郑羽提着东西在房门前愣了两秒。
叶子痛到几近晕厥,即使没有姜沂南压着他还是无法起身,痛苦地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肖昀难受坏了,连忙去扶他。
这时无时无刻不想黏着媳妇的江尧也跟过来了,踹开门就看到他那暴脾气媳妇儿骑在一个男人身上拳头挥得虎虎生风。
他看到肖昀半抱着叶子坐起,心头邪火一下烧得更旺,抬脚就踹了过去。叶子太了解他,知道他要发难,眼疾手快侧身挡了一下。姜沂南质量过硬的皮鞋尖直直踹到他腰侧肋骨,剧痛之下竟然叶子竟然没叫出声,抱着姜沂南的脚满脸疲惫,“你不要闹了。”
叶子让他连推带拽,火气也上来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姜沂南冷冷一笑:“这么护着他,这是你奸夫?这房子也是他的吧。”
叶子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却看不出半点生机。姜沂南生气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歇斯底里的,带着要毁灭一切的狂躁。但有时候他也很安静,暴怒的风暴只在一双浅棕色的瞳仁里翻涌,就像现在。
叶子不动,“少爷管天管地,大老远跑来管人穿什么衣服,您可真有意思。”
他被姜沂南打到绝望的时候甚至真的想过跪下来求他,感情他不要了,从今往后到死,他都不要了,只求姜沂南能做个人,放过他。
“李邺!”姜沂南手脚都长得长,伸手薅住叶子衣领,脸色阴沉,“我今天累了,不想跟你动手,你听话点,不要让我生气。”他边说边拎着叶子往卧室走,“去把衣服换了。”
不知怎的,叶子最近对这种自虐方式格外上瘾。
叶子警惕地往后退,姜沂南手太长,很轻易就拽住他狠狠往沙发上一掼,抬手一个发狠的耳光打断他所有挣扎,“让你听话点你非不肯,就这么爱惹我生气是吗!”
姜沂南气急了眼,抬起一脚把人踹到地毯上,上前反剪着叶子双手,膝盖狠命抵上脊背。
冷汗滑进眼眶,蜇得叶子紧紧闭上双眼,抖着嗓子努力发出声音:“姜沂南.....要不你弄死我吧。”
“啊啊————!”剧烈的疼痛让叶子有种脊椎要断掉的错觉,脑袋眩晕到几乎看不清东西。
“叶子!”肖昀哐当一声扔掉东西,跨步上去对着姜沂南提手就是一拳,“你他妈敢打他!”
姜沂南虽然先天条件优越,但架不住郑羽不要命,手里也没趁手的家伙。硬生生受了两下砸之后忍不住开始后退,肖昀瞅准时机,伸脚往前一踹,姜沂南被绊了个跟头。
姜沂南放开他的领子,把褶皱一一抚平,带着温柔而残忍的笑意:“骗人,你不怕我但是你怕疼,你最怕疼了,每次疼的时候就很乖。”
姜沂南将他双手往上一提,膝盖愈发使劲往下压,手臂筋骨被拉扯到极致,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叶子嘴里的惨叫并不能让他停止施暴。他一把拽起叶子头发,强迫他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抬起头,阴狠命令:“认错!”
姜沂南身高太逆天,身手又敏捷,郑羽这下失了准头,很容易就被他躲开了。
“老子今天非要收拾你这个嘴里喷粪的狗玩意儿!”郑羽彻底被惹炸了毛,从购物袋里拎起一只平底锅,冲上去就往姜沂南身上抡。
姜沂南沉默看了他两秒,瞥到他低领睡衣里面白皙的胸膛,突然低喝一声:“去把衣服换了!”
曾经他还天真地以为这个人能长大,现在他觉得自己等不起了。大好的光阴做点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等人渣回头。
“狂犬疫苗也不贵,你就不能抽空去扎两针吗?”叶子一把抓住他紧箍在脖子上的手,抬头迎着姜沂南吃人一样的眼神,“别这么瞪着我,我现在不怕你,我什么也不怕。”
看到江尧来了郑羽更加
看肖昀挨欺负郑羽哪能干,随手从袋子里抽出把大葱就往姜沂南脸上抽,怒吼道:“我看你丫敢动!”
姜沂南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况且还是在叶子面前,一时又气又急,恼怒非常,气得脑子一片空白,竟然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他心里对这个人失望至极,早就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姜沂南要折腾他他就随他折腾,要他滚他就滚,哪怕搜走他身上所有的钱,哪怕他只身来帝都只能刷会员卡住酒店。
姜沂南要的似乎也很简单,要他服软,要他求饶,要他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痛哭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