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的话就等你睡着了我再来。洛遥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毕竟看起来她对安安还算亲切,那么一切不会比他行尸走肉般活着的二十来年……更糟糕了。
故而听到她的道歉,他心里只有不解,问道:“为什么?”
洛遥脑子磕绊的转了个弯,以为郁秋在和她算账,便把自己的罪行排了个序交代:“为、为我不该不和你解释就带你走,还自作主张给你清理身子;不该强行给你喂血;不该未经允许把你易容成那个样子,还骗人说你是我娘子……”
洛遥给他仔细地重新上了药,手间汇聚的灵力呈温暖的橙黄色,丝丝缕缕的融入他的伤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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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后室内好一片安静,女孩踌躇半晌,用恨不得钻到地里去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抬头,就见郁秋像是被她一席话怔住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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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遥也不敢出声,想着姐夫那震惊的表情和洛安安天真的问题,自己在他眼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形象。
只是好不容易病人配合了些,她还是选择先把其他有的没的放下。
下贱又恶心。
郁秋愣了愣,想她冒着巨大的风险把自己带走,昨夜近似疯狂的索求和支吾了半天没说出口的话,便以为女孩也是看上了这具炉鼎之身,左右自己一无所有,根本无法反抗任何,只剩下唯一的牵挂活在她身边,想着无论是多么过分的要求和羞辱,他也是可以忍受的。
她皱着脸,苦巴巴地等着被害者发言。
“之前骗了你,”她坦白道,“我不是什么散修,而是神医谷的继任谷主,我叫洛遥……嗯,安安是老谷主抱回来的,看她没有别的亲人,就随我姓了。”
和他无望的生命一般,腐烂到淤泥里。
魔尊瞧了她一会,似乎是在确定她的话值不值得信任,半晌才微微出声:“……嗯。”
魔尊敛了脸上的笑意,静静地抬头看她。
洛遥直起身来,就见郁秋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垂着头,身
洛遥绞了绞手指,面色复杂的思忖再三,顶着大魔头有些探究的目光,郑重无比地鞠了个躬。
什么为什么。
纵使小谷主已经在心里把自己那做甩手掌柜的师傅问候了个遍,现下还是只得一一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她想起那场扑簌迷离的大战,老谷主的沉默与反常,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安安,还有眼前端详着她的大魔头。
他眼底盛着自嘲,比之刚进入魔教遭遇的,这三年来的奸淫虽然痛苦,但被开发到极致的炉鼎之身已经不像当初一般青涩,淫荡万分的身子能够自发的把所有施虐人都服侍得舒服畅快,他像被困在一方黑色的泥潭,灵魂默默地看着肉体在无尽的折磨中高潮尖叫,用同样的一张脸摆出或是乞怜或是崩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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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空气中才传来一声低笑。
对着她的桃花眸蕴盛秋水,一汪澄澈,眼尾的微红轻轻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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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爱,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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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口口水,就听郁秋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洛遥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是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原谅了自己,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前。
,小姑娘气鼓鼓地出了门,一时间房里又只剩下他二人。
郁秋垂首看她,女孩生得无疑是好看的,一张脸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稚气,在为他处理伤口时却带了点老成的肃穆。
见人点了点头,她探手去掀那薄被,郁秋身上还是那套那之前裹的宽松外袍,腰带都没系好,两条长腿大剌剌的摆在她眼前,更往上一些还留下了她昨晚为非作歹的印记。
和自己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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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洛遥有些不自在,“她也说不出其他家人的名字,才认我做长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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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以手作拳,抵在唇边,长睫扑闪着垂盖住眼底深色。
“……”她摸了摸后脑勺,带了点试探问道,“刚刚的走动会影响膝盖,安安在的时候我没让她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检查一下?”
他抿了抿唇,因着长久没有和他人有过交流,组织了一会措辞才轻声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更不该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那、那样对你,对不起!”
“对不起!”她耳尖都染了红,小谷主一辈子没这么正儿八经的做过这事,女孩万分愧疚的低着头,视线在地板上紧张地打转。
她叹了口气,在郁秋身前坐下来。
她越是列举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患动手动脚这么多回,还总是被美色诱惑,占了好几分人家的便宜。于是洛遥咬咬牙,破釜沉舟豁出去道:
到这时洛遥才在他身上看出两分传闻中当年的魔教教主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