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身后缀了这么一大条尾巴,自然十分不自在,停下来回头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板起脸道:“你叫我什么?”
“您放心,材料昨儿已经准备下了,在井里吊了一整夜,现在只要一会儿时候就得了。”石琢轻松地说。
第二天早上,石琢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得老高,石琢使劲眨了眨眼睛,今天实在是贪睡了,看来昨夜的确有些过头。他扭头一看,阿升躺在那里睡得正香,就像一个婴儿一样。石琢开心地一笑,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悄悄穿衣下床,到厨房里去准备早饭。
阿升缩了缩脖子,呐呐地开口道:“娘亲……”
阿升虽然疯傻,却也知道成了亲后会与从前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他却又不明白,他起初心中有些忐忑,因为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新的日子。但过了几天他发现,成亲后的生活与从前几乎没什么不同,若说有什么差异,那就是石琢待自己更加亲昵体贴,除此以外,自己仍是有了饭就吃,有衣服就穿,白天有阿财陪着玩儿,晚上石琢会陪自己睡觉。
石琢哑然失笑,道:“娘亲,您又在说笑了,不说他从前也没干过这事,就算现在让他做饭,他熬一锅白面糊糊汤,您吃得下去吗?我知道娘亲这几日为了我们两个的事实在辛苦了,今儿早点就做酥油丝糕和三鲜小笼包,都是您爱吃的。您快到前面休息一下,等着吃早饭吧。”
石琢做好了饭,见阿升还是没有出来,忙进房去看,见阿升果然还在睡。石琢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真把他累坏了。但这时也只能硬下心肠摇醒他,成亲后第一顿早饭总是要一家人一起吃的。
第二十二章
余溪看着石琢把汤吹温了再喂给阿升,有些同情地对燕容说:“弟妹,看来你是享不上媳妇的福了。”
阿升眼巴巴地看着燕容在院子里忙,见她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也不敢主动搭话,便跟在燕容后面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
阿升和石琢新婚燕尔正甜蜜着,突然间保姆兼丈夫出门去赚汤饭钱,把阿升闪得顿时无聊起来,屋里屋外转了两圈儿也没人理他。燕容正忙着浇菜栽花,哪有空儿管他在做什么。
把仍然迷迷糊糊的阿升带到前厅,石琢教他:“快给爹娘和余伯伯请安!”
石琢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这人真是被自己宠坏了。
阿升咕哝着说:“我还要睡觉!你再给我做!”
燕容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石琢得了手,这一夜愈发恣意怜爱,直把阿升折腾得腰都要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勉强罢休。
燕容听他这一声称呼便一团东西堵在心里,别人家的儿子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一桩喜事,可自己儿子看上的这个,却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他那简单的脑子实在没有发现成亲之后到底有什么改变,原来夫妻就是这样过日子的吗?那么自己与石琢岂不是早就成了夫妻?原来做夫妻这么好,难怪那些人成亲时那么高兴。
石琢把衣服都拿过来,抱着仍是半梦半醒的阿升给他穿衣服,一边摆弄他的手脚一边轻柔地唤道:“阿升,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不快醒一醒,前边已经开饭了,再不过去就没得吃了。今儿早上有你喜欢的酸笋肉丸汤哦!去得晚了就都被喝完了。”
石琢因为新婚请的十天假转眼就过去了,他白天当值去,就留下新过门的阿升在家里陪着婆婆。
燕容见儿子真是着意讨好,居然在昨天那么忙的时候都把今儿早点的材料备好了,当下也没了话说,怜惜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转身到前厅去了。
石铮难得地开解了两句:“能享儿子的福也不错,瞧这饭菜做的,还很没有哪家的娘子比得上!”
石琢像抚慰一个十五六岁初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哄着阿升,阿升已经射过一次,本来就完全没了力气,只能任石琢为所欲为,现在石琢又这样温存体贴,阿升便有些被他哄晕了,呆呆地分开双腿,让身上的少年郎君进入。
阿升摇着一根狗尾草,觉得自己终于把这件复杂的事想通了。
燕容道:“酥油丝糕那么难做,早上这么一点时间,你做得了吗?”
他正在灶台前忙活着,忽听母亲在身后道:“‘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怎地不让你媳妇儿来做饭?”
阿升挨个叫了一遍,这时他总算清醒了一些,尤其是看着满桌早点,顿时让他感觉到了饿。他对燕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况且昨天“娘亲”也叫过了,这时竟拉住燕容的袖子,撒娇似地说:“娘亲,我饿了。”
燕容一愣,发觉自己如今对这人更加没了办法,从前都对他那么宽容,现在成了一家人,更没法给他为难,只得叹了一口气,舀了一碗浓汤给他,道:“好了,快吃吧,让阿琢喂你,可别烫着了。”
”
阿升见她似乎是有些不高兴,更加瑟缩,声音
石琢回头一看,见母亲端着一副婆婆的范儿,正庄严地倚在门框上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