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收起来,“请殿下恕罪。”
徐川蹙额,深呼了一口气缓缓道:“什么时候……芾儿竟同我如此生分了。”
语气与之前斥责外人时完全不同,是沈芾熟悉的温柔,就连自称也从“本宫”换成了“我”。
可一想到这样干净和煦的少年郎即将娶巴卓公主、娶姜家姑娘,沈芾便心如绞痛。
“殿下折煞小的了。”
沈芾顾不得装哑,俯首道。
沈芾不敢去猜徐川现在是何脸色,两人在地上坐了许久,徐川才将沈芾扶起来。
徐川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般温情,眼中只有心疼。
他将沈芾的腰带扯开,胸前一凉,让沈芾不敢开口也不敢拒绝。
既然自己当初决定要来映水居探消息就应该准备好,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介青楼小倌罢了。
徐川见沈芾不再挣脱,便迅速脱下沈芾的衣衫,将临时绑上的绷带取下。
腰上的软肉难免被徐川触碰到,沈芾难以忍受地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等徐川将沈芾的绷带重新系好、将衣带拴好后,徐川又将沈芾揽入怀中,拍着他的背,不吭声。
“殿下……”沈芾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力气挣脱这个怀抱。
徐川:“他们是来追你的?”
“他们”指的是那群闯进门来的黑衣人。
沈芾没有任何反应。
徐川轻轻地捧起沈芾的脸,含情凝睇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两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珍重自己的身子。”
隔着面纱,沈芾垂着眼,不敢看向他。
沈芾眼皮褶皱处有一颗浅痣,睁眼的时候看不见,只有闭眼或微垂目时方能瞧见。
勾栏里,沈芾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即便是整日带面纱示人,他也习惯每天浅浅地施粉以显粉嫩。
人非草木,徐川的喉结难以忍受地上下动了动。
“……能随我回太子府吗?”
出乎意料的提问让沈芾失了方寸。
见怀中人许久没有回答,徐川睫毛低垂,“好吧,你不愿,我也不难为你。但日后你若有像今日这般为难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让我帮帮你,好不好?”
一连串暧昧的动作和言语让沈芾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向来机敏的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不合时宜地,玉兰推开了门,“栀子!你没事吧!”
映入玉兰眼帘的是一副无可名状的清纯公子白日戏“女”图。
像是被捉奸似的,沈芾立马推开徐川站到边上收拾自己的衣裳。
玉兰是个没脸没皮的,光愣楞地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沈芾和徐川,缓缓地,一声迟来的惊叹从她嘴里叹出:
“哇~塞~”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芾强行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冷静打断道。
很明显,玉兰不信,并用一种诡秘的眼神看着沈芾。
认识沈芾这么久了,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沈芾有些过于冷漠了,不过沈芾这回竟然这么软,而且还是这么顺其自然、理所应当地躺在别人怀里,这不得不让玉兰浮想联翩……
好像有被锋利的眼神杀到,玉兰着才察觉到自己打搅到了别人的好事,于是她抱歉地关上了门。
她一边关门,一边对沈芾笑着点头。
她为什么要对我点头?我又没和他做什么!不行,还是掐死她好了。
羞愤瞬间冲昏了沈芾的头脑,沈芾冲到门前,打开门,但开门后并未见玉兰,而是一个穿着不凡的小厮迎上来。
那是徐川的手下——元尘。
元尘走过了好几道弯弯绕绕才打听到自家殿下所在的地方,刚打算敲门,门就被一个身着粉裙的姑娘打开了。
“我……我找……”
徐川从后面走来,“有什么事吗?”
“殿……公子,”看到徐川后,元尘才定下神道,“刚刚府内传来消息,有要事禀报。”
元尘是徐川亲信,当初不知道他帮沈芾和徐川递过多少回物件。沈芾知道他,若非是紧事,是断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寻徐川的。
元尘在徐川耳边悄说了两句,徐川的脸色即变了。
“芾儿,”徐川回过头来揉了一下沈芾的腰,“巴卓有新消息,我得去处理一下。”
当元尘听到徐川唤沈芾“芾儿”的时候,惊讶地看着沈芾,让沈芾很不好意思。
“哦。”沈芾呆呆应道。
看着徐川离去的背影,沈芾一时间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恋恋不舍,但这都不重要了,现下最重要的就是去找玉兰。
沈芾破门而入,玉兰简直就是顶梁骨走了神魂—吓得要命,“我什么也没看见!”玉兰遮住自己的脸大喊。
沈芾才懒得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要你藏的东西没被发现吧。”
一听是正经事,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