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二章】你,可曾见过我的虞姬?
“不是我不让你学,你看这戏子,本就是低贱职业,你现在地位已经不一样了,小时候和你祖父一起泡戏园就算了,现在你要学会做一家之主了。”看小宇已经绝食两天了,顾维语只能过来看他。
“一家之主?顾管家可还记得这颜家现在归谁管?”颜宇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别过头轻笑了一声,“是谁在这里把我禁足两日的,小宇连自己的人身自由也没有,何谈管理这个家族呢。”
“今天是你的成年礼,小宇,我答应你,去听戏。”顾维语站了起来,“你最爱听的那一首,霸王别姬。”
颜宇兴奋地站了起来:“真的……”却因为血糖不支倒了下去,吓得顾维语赶紧去扶他。
“是的,不过要成年礼之后,而且……”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先把这个吃了。”
颜宇开心起来什么也忘了,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开吃。
顾维语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心里也开了花,但是脸上却还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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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礼是无聊的,对于颜宇而言,只不过代表着年长了一岁而已,因为他并没有像其他人成年一样获得更多的“成年自由”,但是颜宇也不在乎这个了,因为今天,他就可以再看见他的“虞姬”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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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请到这边入座。”老侍员一眼认出来是颜家的小少爷,就带着他们一行人到了特殊的包间看台。今天的颜家事情繁忙,管家们都留着打理家务,便只放了几个仆从跟着小宇。
“一会儿帮我留住虞姬哥哥。”颜宇坐下来对侍员吩咐。老侍员很明白了,鞠了一躬后就退下了。
颜宇聚Jing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表演,看着他怀念之人的舞姿,他在这几年里日思夜想,就是想要无限靠近这个人。
终了,颜宇飞一般地跑下看台,顺着记忆中的方位跑到了化妆室:“虞姬哥哥!”
那人回眸,露出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也泛着泪光,转过来优雅的身段无不显露出功底之深厚。纤细的手掌招呼着老侍员走了,双臂微微张开,宛如多年以前一样的每一次相见。
颜宇激动地跑过去圈住他哥的腰:错觉吗,远看那么瘦削的一个人,为什么抱起来感觉结实很多,还有他哥的身高,感觉比他高的更多了。
“哥哥,你最近又长高了?”颜宇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小傻瓜,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声音也更加低沉,更加温柔了,他刮了一下小孩的鼻子,“今日是你的成年礼,怎么来我这里胡闹来了?”
说完还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带着他坐下来。
“不知道不知道,我想你了呗。”颜宇不高兴地撅起嘴,感觉他的好哥哥今天不怎么待见他,要是以往,他都要亲小宇的额头呢!
“我们小宇怎么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啊。”好哥哥松开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都成年了,以后可是要娶媳妇儿的。”
“娶媳妇儿?”颜宇好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什么娶媳妇儿?哥哥你是不是娶媳妇儿了,不喜欢小宇了?”
“我……”他看着小宇天真的眼神,心里仿佛被揪了一下,“当然了,大男人以后都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我也不会一直喜欢小宇的。”
“胡说,你还清楚地记得小宇的生辰,在哥哥心里,小宇不会是不重要的存在!”激动着小宇突然掉起了泪珠子,伸手抹到了之后更羞愤了,气得想要走。
结果被一把拉回来:“你还说你在我心里重不重要呢,你说说,哥哥叫什么名字?”
被捏住胳膊的颜宇说不上来话,他最喜欢哥哥的虞姬扮相,不管演什么角都叫虞姬哥哥,从来也没在意过哥哥叫什么。
对面的人藏在自己的影子里偷偷轻笑了一下,拿起来桌子上的一张海报递给他。
颜宇拿起来海报,是哥哥的虞姬扮相!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你,可曾见过我的虞姬?——青年京剧演员 刘在尘。
“刘在尘?哥哥你叫刘在尘?好好听的名字!”颜宇拿着海报的手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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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面,颜宇还是忍不住回味与刘哥哥的叙旧,感觉却是越来越想他,看着海报里的戏曲扮相,他好想再去见一次哥哥。
“大男人以后都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我也不会一直喜欢小宇的。”
想到这句话就头疼!小宇一头栽进床里,用被子蒙住他的耳朵。
娶妻……生子……生孩子的话,他也会啊。
颜宇忽然想起来之前父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