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妻子身上下来,躺在一边,轻声问道:「老婆,你怎么不叫啊。」
「什么?」
苏纯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睡觉吧,老婆,晚安。」
李仕成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在做爱的时候像电影里的女优一样放声呻吟,一方面又害怕那样会让她失去自己本性的清纯与矜持。
女人的叫床到底是情不自禁的,还是故意为之呢?如果是情不自禁,自己的妻子没有叫床,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呢?一身疲惫
的他还没有想到答桉,就已经呼呼入睡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纯趁着丈夫熟睡,悄悄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女人在做爱的时候都会叫吗?」
她浏览了很多回答,主流观点认为大部分女性在达到性高潮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声,以宣泄快感,这是自发性的生理现象,也有部分女性不叫床,原因有二,一是没有高潮快感,二是虽然达到顶峰却被刻意压制而不发出声音。
苏纯回想了这些年来与丈夫有限的性爱次数,好像没有哪次是特别想要叫出声的,莫非是自己没有达到所谓的性爱巅峰吗?周五晚上七点半的选修课,教室里稀稀落落的,一百多人的大教室仅仅只在后面几排坐了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汉语言师范专业的学生,上课铃响完的时候,苏纯心中叹了口气,正准备上课,这是门口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报告!」
苏纯扭头看去,一个黑人站在门口,此人皮肤黑如木炭,看着野性十足,就像未完全开化的原始野人,他身材健硕,像是长期锻炼的结果,因为迟到,他咧嘴尴尬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纯朝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进来,他一进来就坐在了第一排中间,非常显眼。
上苏纯的选修课会让人感到很轻松,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她严肃认真,偶尔也会有些小幽默,整节课干货十足,有讲现实中比较容易读错或写错的字词,比如:一筹莫展而不是一愁莫展,龟裂中的龟念军而不念归。
也有讲一些不常见的字比如氷字,这时苏纯发问:「有人认识这个字吗?」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没想到第一排的黑人竟然举手要发言。
苏纯请他站起来,黑人大声的念道:「水!」
引得后面的人哈哈笑起来。
苏纯请他坐下,然后对大家说:「虽然这位同学念错了,但汉语毕竟不是他的母语,而且他是第一个举手发言的人,我们掌声鼓励一下。」
说完她带头鼓起掌来。
然后公布了正确的读法「冰」。
接着引出这个字背后的对联:「氷冷酒,一点两点三点;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
讲到对联背后的凄美爱情故事,黑人听得津津有味,彷佛很感兴趣的样子。
下课后,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教室,黑人却在讲台上缠着苏纯问这问那的,比如戴和带的用法,你和您的用法,但更多的是问当地的一些方言俗语,苏纯都一一为他解答了。
眼看同学们都走了,已经九点半了,苏纯对黑人说:「同学,今天先到这吧,有问题我们下次再讨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老师还有点事,得先回去了,抱歉哈。」
黑人挠挠头,说道:「应该是我不好意思,苏老师,打搅您了,对了,我不是很习惯住学校安排的宿舍,想到外面租个房子,听杜老师说您是本地人,您能帮忙留意一下吗?价格三千以内都可以,最好离学校近一点的。」
「好,我帮你留意一下吧,有消息就通知你。」
听到他提起杜若,苏纯也不好拒绝,只好随口答应了。
回到婆婆余燕家的时候,婆孙两人正在看动画片,有说有笑的,余燕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女,甚至比对她儿子还要好。
「妈,我来接诗诗了。」
苏纯开口道。
「嗯,诗诗,该回去睡觉咯。」
正准备出门,苏纯好像想起什么事,她问道:「妈,咱五楼那租客刘先生是不是搬走了。」
「是啊,半个月前就搬了,怎么了?」
「房子租出去了吗?」
「还没呢,这边不是商业中心,没什么白领,都是一些工人,小区的房子不好租。」
「我们学校有个学生想租房子,不过…」
苏纯欲言又止。
「不过啥啊。」
「他…是个黑人。」
苏纯一边说一边观察婆婆的表情,近年来国内是来了不少黑人,但大部分国人还是持排斥态度的,她只是想随便那么一提,如果婆婆拒绝,那就算了。
余燕一听,神色有些凝重,她犹豫了一会儿,悠悠的说:「黑人就黑人吧,学生还好一点,听说学校发的助学金每年就有十几万呢,至少不会拖欠房租。你把我电话给他吧,约个时间看房。」
「好。」
见婆婆如此爽快,苏纯都感到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