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和淡淡的胭脂把自己塑造的象艺术品。
她叫芳菲,她对我的吸引力来源于她的眼神和智慧。她的英文很好,在她面前我总是心旷神怡,感觉好像掉进一个蜜罐,可以忘记一切,忽略一切。
她很喜欢诗歌,这就是我一个穷小子能压倒她难以计数的追求者离她最近的原因。她说我的诗歌有一种赤裸的真实感,细品起来让人掉泪,就好像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一样真实。
有些东西来了是挡不住的。我,与她坠入爱河。
其实我的头脑仍然很清醒,我知道,我和姐姐之间早已经退化成亲情。我知道,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交锋在所难免。为了保护姐姐,我一直给芳菲讲述我姐姐小时候如何保护我的故事,只是有很多无法开口的东西我隐瞒了。
我告诉她,姐姐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为我付出最多的人,就算姐姐当众骂我,甚至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作为我的女朋友,必须尊重,忍让,甚至纵容我的姐姐。而芳菲是我最爱的人,除了和我一起体谅我的姐姐,其余的我可以全听她的。
我知道,将来,姐姐对她的敌意不可避免。我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我并不是因为距离而不爱姐姐了,或许距离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根本的是----我不能再作乱伦的事情,是我的长大,我的懂事让我不能再爱姐姐了。我希望姐姐能够理解我。
终于,在大三那年我把芳菲带回了家。
虽然穷困让我有些自卑,不过家的整洁乾净却让我心情明快。姐姐的双手就像天使一样,即便是烂泥经过她的手都会有生命力,漂亮起来,精彩起来。
在芳菲来我家之前,我不敢跟姐姐明说,但我暗示过。那些姐姐未必听懂了的暗示是我的救命稻草和盾牌,它不至于让我的良心过于不安。
在我向姐姐介绍完芳菲的身份之后,姐姐的脸色马上就白了,她摔下手上的东西就出去了,留下我和芳菲尴尬的楞在原地。
犹豫了半天我追出去喊她,她头也不回的说要割点肉,我赶忙说我帮你割,她还是不回头。
晚上吃饭,姐姐把做好的红烧肉一块一块夹给我,我连忙也夹起一块放到她碗里,然后再夹一块给芳菲。
姐姐见状,手拿筷子停在半空,用眼白狠狠的瞪着我,突然,她一把放下筷子,向后一踢凳子就走出厨房。
桌上的碗碟颤抖了半天。我和芳菲面面相觑。
我支吾了半天想解释一下,芳菲粉嘴一嘟说:「我就不信了!我连你姐姐这关都过不了!你别以为我从小娇生惯养,我干活也是不含糊的,不得到你姐姐的认可,我就不回家了!」第二天,姐姐做饭,芳菲要帮手。姐姐拦住她说:「你起来,让我作,你不知道我弟弟的口味。」说这些话的时候姐姐始终盯着锅碗瓢盆,没看芳菲一眼,也没看我一眼。
芳菲四下看看,又抓起笤帚扫地,姐姐过去一把夺下她的笤帚说:「你和我弟弟出去走走吧!现在扫地,灰尘全掉菜里了。」吃饭的时候,芳菲假装要上厕所,其实她溜到厨房刷锅去了。
吃过饭之后,姐姐端着铝锅走到我们面前:「谁刷的锅?!怎么一点都不乾净!」芳菲说:「我。」姐姐冷冷的说:「你和我弟弟一样,手比较拙,不适合干活。」芳菲尴尬了老半天。晚上向我抱怨:「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这么多气!」我只好找我姐姐谈一谈,希望她对芳菲的态度可以改观。可是她劈头盖脸的先问了我一句:「你有什么事吗?我很忙,有事快说。」我嘴唇动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话咽到肚子里。
芳菲把目标又瞄向我爸爸,自告奋勇喂爸爸吃饭。可是姐姐来了一句:「我爸爸身体很差,万一出事你担着?」听到这话我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表示了不满,姐姐接着说:「怎么?我说的不对?」晚上谈天,姐姐总给芳菲说我小时候如何听她的话,我很紧张,怕她把我作的一些错事也抖出来。
终于有一天晚上,芳菲对我发火了,她说她要回家。我劝了劝她,然后打算明天去买车票。
深夜,我听见姐姐在呼唤「弟弟,弟弟……」
我张开眼睛,芳菲也醒了。
「你姐姐声音不对劲。」她说。
「我也听出来了。」我赶忙披了衣服胡乱踢上鞋子跑进姐姐房间拉开灯。
姐姐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我差点就晕厥过去,因为白天她还是好好的。
她一声一声呼唤着我,眼里全是泪水,哭声卡在嗓子眼里。芳菲也跟了进来,她也愣住了。
「姐,你怎么了姐?」我急切的唤她,芳菲也在唤她。
「姐,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我哭着说。
「别,别……不用了…」姐姐咳嗽两声,「把,我的荷包拿过来……」我赶紧照她的吩咐作。
姐姐摸索半天,从里面取出一块枕巾,上面绣了一对鸳鸯。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总算还有时间,弄完。」姐姐用青紫的嘴唇艰难的说话。
「姐,姐,咱们去医院,听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