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诏打了几把游戏，而郁芊则一直坐在床边看书，到十一点的时候两人都刷好了牙。
“姐你睡里面吧，我怕我不小心给你推下去了。”
床的一侧紧贴着墙，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好呀。”
郁芊对弟弟目光里的火热毫无察觉，脱了鞋就爬上床。前几天她才帮他把床单什么的都洗过一遍，现在上边还散发着洗衣ye的薰衣草香——弟弟活泼好动，却也注重干净，没有什么不好闻的体味。
将空调改为舒睡模式，郁诏才跟着上了床，脑子里下意识为这居然是张双人床而感到可惜。
如果他伸长手臂，还是可以轻易将郁芊揽入怀中的。
任床头的小灯亮着，郁诏侧过身看着自己的姐姐。她舍弃了清凉的吊带裙，现在身上的是简单保守的两件套，圆领只露出一点儿锁骨，头发散下来之后就将胸前脖颈的风光掩了大半。
“不关灯吗？”
郁芊拉好了被子，伸手理了理及胸的黑发，昏暗的光线让她的表情愈发柔和，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温柔气息。
“我定了时，它会自动关的。”
两人盖的是蚕丝被，既轻又保暖，只不过身体之间的空隙让冷气入侵，因此郁诏更有理由靠近她了。
他往里挪了挪，口中还道：“姐，你都快大四了，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啊？”
脖子下缓缓伸来一只胳膊，郁芊倒也不介意：“还没过年呢，怎么你也开始催了？”
郁诏开始胡扯，什么对大学生活很向往啊，自己还没尝过恋爱的滋味啊，唬得姐姐一愣一愣的，终于决定借此机会给他提前上一课。
“我之前……还是有谈过一个的。”
没注意到弟弟的面色一沉，郁芊沉浸在回忆中，说话也慢慢悠悠的，听起来仿佛是在回味：“只是因为上课经常坐得很近，组了小组之后又私底下有联系，然后就在一起了。”
“他很好吗？”郁诏告诉自己要耐心，垂下眼帘盖住浓烈的嫉妒和恼怒，目光在落到她面上时就剩下纯粹的好奇了，“为什么姐不告诉我们？”
“嗯……因为没有把握会走到最后呀，也就没必要和家里说了。”
这确实是她的性子，郁诏再清楚不过了，他若是想多了解她，就总得自己主动问。
“他也不是不好，很照顾我……”
“然后呢？”
“嗯……后来他喜欢上其他人了，说是和我在一起没有心动刺激的感觉。”
温热的呼吸轻轻抚过面颊，郁芊眨了眨眼，微微笑起来：“所以阿诏，你得确定自己是真的能长久地喜欢人家，才可以去追求。”
“哼，一般都是别人追我。”
“那你也要真的喜欢才能答应呀。”
弟弟的口气着实幼稚，郁芊却是习以为常，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她也能猜到他很受女生追捧，只是不知为何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早恋。
心里恨不得把那个敢嫌弃姐姐的王八羔子给揍十次，然而今晚的重点不是这个，郁诏只得耐心地继续问：“姐，你们在一起多久之后才会做爱啊？”
“做爱？”
把这个问句理解为青春期的萌动，思及父母都很忙，根本没时间给他们做一些引导，郁芊倒也不避讳了：“阿诏，这个没有标准答案。有人可能……刚认识不久就会做，有人觉得结婚了才可以，还有的人会把性和爱分开。”
“那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嗯……”
虽说是隐私，但为了教育弟弟，稍微说说也没什么。
放在胸前的手被他握住、好奇地把玩着，与自己不同的温度染到肌肤上，郁芊瞧着昏暗中他俊朗的眉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弟弟幼时的模样：“我们在一起大概四个月的时候……”
居然才四个月，一定是那个男的用花言巧语哄骗了她——在心里重重地给那人加了一等罪，郁诏轻轻捏着她纤细的指尖，便听她继续道：
“这个的话，要看喜欢的程度，用时间来衡量还是有些，唔……误差，每个人的标准不同呀。”
“不过，我也希望相处得再久一些才做。总觉得时间太短的话，对对方的了解不够深。”
“哦……”状若理解地点点头，郁诏挑了下眉毛，“那舒服吗？”
“呃？”有些慌乱地发出了话语卡在喉头的声音，郁芊面上缓缓地红了，“也还好……”
“还好是舒不舒服？”
她没由来地想抽走手指，不过弟弟一副“不说就不放手”的模样，郁芊只好忍着害羞道：“一开始有点疼，后来就舒服了……”
“我听说会上瘾，是真的吗？”郁诏的兴致更高了，甚至又往她的方向挪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