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日期没有改变,仅仅只是时间从中午变成了下午,而郭亚思在架空民国却已经待了一个半月。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用两三个小时做了一个梦?或者说,她潜意识是个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可她低头看自己的穿着,觉得不应该是一个梦。
郭亚思被父亲的大声呵斥给叫醒了,她睁开眼,看着父亲焦急的面孔,她突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爸,我没掉茅坑。”她想和父亲说点儿什么‘女不孝,莫名走失’这种感人的台词,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鉴于她爸问她是不是掉茅坑里了,她就顺着回答‘她没有’。
“在大巴上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她后来出去找你了,结果她也没回来。”郭教授暗想,这种郊游活动他是不会再办第二次了。
问了以后,店员心里咯噔一记,暗想真的是碰到了精神有问题的人。他看她穿着打扮变掉了,猜想可能是有人格分裂吧。依照他看过的相关电影,他心里开始发毛,然后向后退了两步,说:“今天4月30日,现在下午3点一刻。”
郭教授一路从公交车换乘到地铁,累的他哈欠连天。他搓了一把面孔,摆手说:“不去了,我也没有那么热爱工作,人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休息的。”他打了个哈欠,
难道是这块地方的风水有问题?郭亚思暗想,她迷路穿越是偶然,但是找她的人也走丢了,这难道还是偶然?她挠了挠头,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觉得后背发凉。“人走丢了,那怎么办?人家爸爸妈妈要找你算账的呀。郭教授,你晚节不保啊。”她无情地与她父亲说。
“你去哪儿了?掉茅坑了啊!”他上来就是一句暴击,完全就是现代父母的典型模范。着急、担心和焦虑最后都变成了一句严厉的斥责。当然,他也不是故意的。
‘你们’?郭亚思听不懂了,难道还有人和她一样走丢了?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后,问:“除了我还有谁也走丢了?”
“哦,没事就好。”郭亚思没有再多想,也不再多问了。她打开手机导航,看了看回去的路,问:“爸,我们现在是打的回去呢?还是坐公交车回去?”她想着大巴车已经开走了,他们两父女现在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去。
警察叔叔几乎是每天都在接触这种子女在景区走丢的事情,在他看来这就是职责所在。他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不用谢啦,早点儿回家吧。看你们是市区人,现在回去估计要晚高峰,抓紧时间吧。”
地铁上,郭亚思看着地铁站头的示意图,她问:“你还回学校吗?我看10号线上没几站就到你单位了。”
“好了,这位男同志也不要太凶了,女儿安全找到了不是蛮好嘛。再讲了,她那么大的人了,你不要骂她了呀。”警察叔叔在一旁笑眯眯地看他们,说了两句好话打算让他们快点儿回家去。
从派出所出来后,郭亚思没有看到他爸带来朱家角的学生,就疑惑地问:“爸,你学生呢?”
郭亚思睡得不算沉,脑子很快就清醒了。她站起来,对着警察叔叔道谢:“谢谢你,辛苦了。“
郭教授把郭亚思的包丢给她,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3点钟就坐大巴回去了。他们帮我找你们找了很久,讲实话,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作为带队老师,今天出的事情他难辞其咎。
郭亚思的爸爸,郭教授,后来在警察叔叔的通知下,他去派出所见到了自己走丢的闺女。此时,距离郭亚思从饭桌上离开去上厕所已经过去了4个小时了。当他看见女儿坐在派出所大厅的金属椅子上睡觉时,他激动到几乎是老泪纵横。
去派出所倒也是个办法,郭亚思现在与其到处乱跑去找她爸,还不如直接让警察叔叔帮她来得有用。听见人家说要做生意,她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问:“景区派出所在哪儿?能麻烦指一下路吗?我手机不在身边,没办法看导航。”
郭教授对于女儿触霉头的话真的是很无语,要不是自己生的,恐怕他就不要了。他无奈皱眉说:“人找到了,可能是低血糖晕倒了吧。安排去社区卫生所坐了一会儿后人缓过来了,已经跟着大部队回学校了。”
“我不请你,我每个月实习工资也就刚好用作生活费。坐公交吧,我俩各管各。”郭亚思是完全遗传了郭教授节俭的优良传统,所以她拒绝打的。
“你要不要去景区派出所里问一问?你不好一直待在我们饭店里等的呀,我们要做生意的。”店员想赶她走,就试探地问她。
“是的呀,谢谢,谢谢,万分感谢!”郭教授直接握上警察叔叔的手,表达了他120分的谢意。
“谢谢啊。”郭亚思不知道人家的想法,她作为受过教育的一代年轻人,对于帮助她的人都会礼貌相待。
店员看她是要走的意思,他立马指路说:“很近的。你从我们饭店出去之后就左拐,然后直走就能看见。”
“公交咯,便宜环保。打的太贵了,除非你请我。”郭教授每月老婆给的生活费有限,对于不必要开支他都是能省则省。当然,薅女儿羊毛他也是下得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