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以前觉得郭亚思有点儿奇怪,现在他发现他好像找到了她奇怪的根源——她脑子有问题。南城多少女人盼着能被他家大少爷带出去应酬,这事儿是脸上贴金的好事儿,怎么到郭亚思身上就成了被嫌弃的乌糟呢?他就说她不识好歹吧,果然是个愚笨的。真不知道是哪家对家找来的乡下蠢丫头。
“不要吧。我谁都不认识,又不懂你们的道理和规矩,过去坐着就像个傻瓜一样只会吃菜,没意思。”郭亚思不乐意参与,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拒绝的气质。“再说,我又帮不上你什么,不会喝酒也不会说好听的恭维话,我去了没有用啊。”
他替她解围了,郭亚思很惊讶他姚青筠竟然会这么好心!还别说,在这种场合里能被人保护,感觉还真挺安心的。大概是知道有人护着,她的忐忑和害怕被削减了大半,对着刚才敬姚青筠酒的那个年长的人她点头浅笑,礼貌带过。
“哟,这可是南城的姚……”包厢内的酒席上,有人看见姚青筠来了,便立马起身要打招呼。可打招呼的话说到嘴边,却因不知要怎么称呼而吃了‘螺丝’。一时之间,这起身的人有那么些尴尬。
郭亚思听到‘应酬’这两字,脑子里马上呈现出各种酒桌文化。她很是厌恶这种社交,人话鬼话夹杂在一起,不过都是各怀鬼胎的人坐在一张饭桌上。下意识地,她看向小六子,说:“晚上吃什么?北城你比我熟,你带路。”
姚青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他的感受,一面觉得郭亚思是多半脑子不好使,一面又觉得好像自己被人瞧不上,有些心理受挫。他看着她,心情很复杂,语气上带着不耐烦说:“我说了让你去,你就去。”
,你早点休息,我今晚有应酬。”秦汉嶙今晚邀请他参加私人酒会。
姚青筠听到这句话时,他觉得郭亚思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拎不清?他怀疑她不懂什么叫做‘女伴’。不禁皱眉,他带着看笨蛋的神情,与她说:“今晚你和我一起去应酬。”
“叫我青筠就好,陈师长。”姚青筠立马给了台阶,他大步上前伸出手打算和对方握手。眼神迅速地看了一圈这一桌的人,大多以便装出席,只有少数穿着军装。
酒桌上,男人之间敬酒最忌讳借口推诿或是小口抿酒,这都是不上台面的作风。姚青筠的酒品不差,尤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表现得更是爽气。一杯烈酒下肚,他将空杯端起,示意他今天的态度到位了。“思思是闺秀,她不喝酒,我干了这一杯算是把她的那份也喝了。”他对敬酒的人说。
“我……”郭亚思不喜欢霸道总裁那一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憋了一肚子骂人的话最后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谁让,她身无分文还身处异地呢。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地无奈和没有出息。
姚青筠感觉到她的细小动作,他一把握上她的手,转换姿势将她搂抱入怀。她再心虚他都不允许她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毕竟这和他的颜面有关。“我知道秦少帅是想喝我的喜酒了。你放心,等我和思思结婚了,一定亲自把请柬送上门。”他稍稍解释了自己和郭亚思的关系,并且绅士地替她将椅子拉开。
“好一个郎情妾意,青筠兄还真是得了一个贴心人啊。”秦汉嶙瞧着这俩人‘浓情蜜意’,‘你来我往’,叫他看着心里好生泛酸。“对了,听说郭小姐是南洋珠宝商的千金,不知是做哪一方面的珠宝生意?”他似是无意一般地问。
这个方面的问题姚青筠没有和郭亚思叮嘱过,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首饰多以珍珠为主,便就扯谎回答:“我们家在南洋是做南海珍珠的。”她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南
娇妻,郭亚思可不敢认这个名号。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想撇清自己和姚青筠的关系。
第一杯酒来的是这样的突然和迅速,郭亚思接到了领子,刚坐定的她拿起酒杯,余光瞥向坐在一旁的姚青筠。她见他很是爽快,他端起酒杯就站起来,与对方一个碰壁后,爽气地仰头灌下了一整杯。这种场景让她害怕,她看着酒杯里的酒,暗想她难道也要干了吗?一时之间,她拿着酒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哦,看来是好事将近咯。”酒席上较为年长的人直接端起酒杯,打算敬姚青筠一杯。“姚大少爷若是办喜事,不知可否讨一杯喜酒喝?”说罢,他酒杯微微倾斜,目光落在郭亚思身上,笑说:“这杯我干了,姚大少爷您随意。”
下午6:30左右,带着晚霞的天空开始泛紫,郭亚思同姚青筠坐着车到了吃饭的地儿。为了显示对请客方的尊重,郭亚思被迫补了个妆。她一身珠光宝气,宛如真名媛,带着心虚,她挽着姚青筠的手臂跟着他进入饭店。
“吃一点儿菜垫垫肚子,别喝太急了。”郭亚思不是只会享受别人对她好的人,她知道那杯酒度数不低,空腹之下满杯干了恐怕要烧心伤胃,就赶忙夹了点儿菜到姚青筠的碗里。故而,她轻声在他耳边小声叮咛说。
“姚大少爷太谦虚,当年的你可比现在傲气多了。”秦汉嶙从主位上站起来,他挪开身旁的椅子,指了指便请姚青筠坐过来。“今日是小聚,青筠兄带着娇妻坐过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