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到霍亦远平复完走到卧室门口,门被里面的人反锁住,连钥匙都开不了。霍亦远无奈苦笑,认命去了客房呆一晚上。他本以为第二天宋柔就会消气,只是等到他下班回来,再对着一屋子的黑漆漆,才知道她还没有回来。霍亦远用手机打了电话给她,打的通,只有一声接一声磨着人耐性的嘟嘟声。可他却很有耐心,接连打了十来个对方都没接后,转而改成信息发了过去。“现在在哪个地方,我去接你。”过了一分钟。“还生气?我当面跟你道歉。”过了两分钟。“宝宝,对不起,我错了,昨天晚上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过了五分钟。霍亦远掐了掐眉心,拎着手机的大拇指按住对话框左下角切换成语音,“你想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对话框里依旧只有他发出的一条条信息,占满了整个对话框,他手指往上滑了滑,才看见了上面宋柔发给他的信息。而他那时候因为忙着工作,手机在桌面一震,他扫了一眼亮起屏幕上显示的‘宝宝’,拿起手机正准备回她信息时,被身边人敲门走进来汇报工作打断,待到工作结束了,也未曾记起。是他忽略了她。原来等待在乎的人回复信息是这么的煎熬。霍亦远瞬间头疼,拨了秦恒的电话,他正在给宝宝换纸尿裤,点了免提,嗓门免不了大了些,“哥,不是刚下班吗?又要让我回去加班???”“……不是。”霍亦远叹了口气,“帮我找下你嫂子。”“……”秦恒脸色黑了,“不是吧?你俩才歇停不到一年,你又把嫂子气跑了?”霍亦远没否认,“确实是我的原因。”“大哥,您真行。”这话并不是在夸他,如果秦恒现在在他面前,估计会气得跳脚。“查到了地址发给我,”他没开灯,目光望着里头,脑海里浮出她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画面,“我去接她回家。”———宋柔还在哺ru期,婉拒了朋友给她倒的酒后,招手让服务生帮忙上了杯果汁,橙汁端过来时,她忘记点去冰,冰块隔着果粒悬浮在中央,杯壁雾化凝了水珠,冰凉的手指一触上去就冻得下意识往回缩。秋末冬初,ktv的空调仍开得很大,包厢里二十来个人,都是朋友叫来的,她爱玩也玩得开,认识的人多到手指加上脚拇指都数不清,宋柔谁也不认识谁。宋柔是被朋友怂恿来的,加上她在生霍亦远的气,没考虑后果,就挑了朋友送的一件十分性感的短裙,答应她的邀约。
裙子刚穿上去,宋柔就后悔了,裙子用两根细小的带子在肩膀上支撑着,大片的蝴蝶骨裸露在空气中,隐隐约约窥见细嫩肌肤深处的秘密,随时都有走光的风险。她很少穿成这样,可以说几乎没有,在外头搭了件黑色外套,才敢出门。头顶的冷风不断往下灌,她坐没一会就冷的坐不住,偏偏ktv内有人抽烟,空气里乌烟瘴气地散开二手烟呛人的味道和酒味汗臭味。她坐不住,跟朋友说了一声,寻了个借口尿遁逃了出来。站在走廊边,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吵闹的声音和刺鼻的味道,宋柔才觉得舒服多了,她刚要穿上出来前顺手拎出来的外套。头顶的光线瞬间一暗,紧接着一个带着压迫感的身体靠了过来,直逼着她抬起了头。宋柔一眼撞进了霍亦远Yin沉的眼里,她瞪大了眼,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解释的黄金时间被她就这么生生错过了。“呵,宋柔。”平日里宋柔也不是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从霍亦远嘴里喊出来,只是以往喊她名字的语气与现在比,可温柔多了,哪有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吃了她。她心虚地往后退,身后却撞在了墙上,瞬间冷得她一啰嗦,这落在霍亦远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沿着手臂往后,轻轻抚过她的蝴蝶骨,声音听不出喜怒,“好,很好。”宋柔抿唇,视线胡乱瞟,不敢乱动,更加不敢看他,小声说:“你听我给你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是来偷情还是偷人?”“我没有。”霍亦远盯着她的头顶,继续说:“你是觉得我不能够满足你?”确实是不能。宋柔要敢说出这句话,估计她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她立马摇头,否认道:“不是……”宋柔猛地想起他们现在还是在冷战状态,虽然只是她单方面跟霍亦远冷战,生了一天的气他也没来哄她,现在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她找男人,当她是没有脾气的吗?她梗着脖子,硬着头皮,没什么气势地说:“我就是来找别的男人,明明是你自己不行,凭什么要来管我?”霍亦远冷笑了声,明明是笑着的,却不达眼底,抬手指向楼下一处光裸着正在交合的两男,“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出了名的乱?知不知道秦恒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今晚不来,你要是出了事,我们的儿子怎么办?”他声音低了下去,“我怎么办?”宋柔语塞,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朋友只是说带她来唱歌,她以为是正常会所,却没想到会是那种地方。“我……对不起。”“今晚不给我一个交代,”他脚步往前迈近一步,手跟着往回一带,低头隔着衣服咬上她的ru。“你大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满足你下面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