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昀记忆里就从没挨过这么狠的耳光。
无论是在他不负责的亲妈那儿,还是在黎家那儿,黎昀都没受过这种亏。
那又能怎么办,人是自己选的,至少目前的几个小时试过来,还算不错。
他对今晚的调教定义了一个“不错”,内心里却十分清楚秦远琛温水煮青蛙的调奴方式有多么有效。
“还敢走神?”,秦远琛大步走回来,手里是一条浸过冷水的毛巾。毛巾接触到红肿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一直顺到心底。
黎昀顺从地将双手背到身后,挺胸展肩重新规规矩矩地跪好,抬眼自下而上悄悄打量秦远琛的脸色,诚挚地认错,“我错了,谢谢先生的毛巾。”
“擦擦脸。阿姨要过来送饭了,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黎昀微微扬起下巴,读到秦远琛眼中的一丝赞许,便暗暗藏住了疑问,站起身跟随在秦远琛的身后。
黎昀被按着肩膀坐在实木的椅子上,目光扫到旁边椅子上多的一个椅垫,瞬间了然,“谢谢先生。”
“谢我什么?”秦远琛将送来的饭菜摆放在桌面上,随口问他。
“谢先生撤下垫子施予惩罚”,黎昀等秦远琛拿起筷子才敢动碗筷。
秦远琛扬起筷子另一端敲在黎昀的手背,“还没问你,刚刚冷敷时忍住了没说出口的是什么事。有什么不敢问?黎老板也会怕说错话挨罚?”
“疼痛是调奴时最兢兢业业的助教老师”,黎昀忍着屁股上的闷疼坐直了身体,微微歪头展露稍微消肿的半边脸颊,“先生刚刚用狠辣的耳光惩罚过我,我受过教训,再说什么自然要注意一些免得惹先生生气。”
“生我气了?”秦远琛盛了一碗粥摆在黎昀手边,“说实话,今晚比我想象中顺利得多,黎老板能说清为什么吗?”
秦远琛将白瓷的勺子塞在黎昀手里,“如果黎老板说得对,你会在睡前得到一份奖励。”
黎昀望着面前的皮蛋瘦rou粥和手中的勺子,勾唇一笑,“我先回答先生的第一个问题,刚刚是想询问就餐的规矩”,他放下勺子,站起身,贴着秦远琛的腿跪下,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先生喜欢调教新手。而我对圈里的规矩和技巧都有些了解,没认过主,但是算不上新手。”
黎昀伸出手环住秦远琛的腿,后颈一热,被大手捏着提了起来。
秦远琛面露不悦,“你只说对了一半,而且,黎老板应该记住,我不喜欢你耍小聪明。想撒娇讨好我?”
他的手指从黎昀的脖颈一路划到左胸红樱,“递到你手边的粥喝完了?我让你跪了?主人的腿是不乖的小奴隶可以碰的?黎老板,手抬起来,捏着这果子。”
“是”,黎昀顶着这道似乎淡漠又不可违背的目光,抬起左手捏住左胸ru粒,跟随着秦远琛嘴中缓缓吐出的“掐”、“揉”、“拉扯”、“拧”、“抽”等指令亵玩自己的ru头。
淡色圆粒渐渐染上诱人的色泽,肿成与右边对比鲜明的大小。
“好了,松手。坐回去,把粥喝干净,凉拌菜少吃,你容易胃疼。”
黎昀学乖了,闭着嘴连句“谢谢”也不说,端着碗迅速地喝粥。
秦远琛吃东西又斯文又快,举止优雅、贵族一般,却不知何时就放下了筷子,坐在那儿随意地看着黎昀吃。
“我又没虐待你,别只顾喝粥,尝尝阿姨的手艺”,秦远琛将那盘红烧排骨推了过去,“坦诚一点,别跟我满嘴谎话,否则早晚都逃不了一顿狠罚。我是查过你,和你说的不太一样。”
黎昀仰头灌下最后一口粥,伸出舌头舔干净碗,被噎得嗓子发堵,却根本顾不上喝口水顺顺气。他急切地解释,“你查过我,礼尚往来,我也查过你的底细,先生就不该和我算账。”
“我指的是这个吗?”秦远琛抬手覆在黎昀的头顶,重重揉了揉,“你的禁忌不止包括你说的太脏和见血,你不能接受重度疼痛。准确说,如果我对你下重手,现在你就已经走了。”
“是,我承认”,黎昀叹了口气,突然笑着扬起脸,第一次对一个同辈人用了尊称,“您掌控人心的手段很恐怖。我能问问您是怎么发现的吗?”
“很简单”,秦远琛捏了一把他肿起的脸颊,意料中听到了一声呜咽,满意地挑眉,“我的人听到了你在会所说的话。约我再试试程度,试试被管教的滋味。不喜欢过度疼痛。如果不契合就甩手走人,反正无聊,随便玩玩。黎老板是这样说的,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