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姑娘。”
“罗掌柜,卤菜我刚切了一点,你尝尝吧?”
罗子舟一瞧,只见那卤菜色泽鲜亮,一点都不像他们卖的那些颜色比较暗沉,何穗的卤菜一看就让人产生了食欲,那香味就更不用说了,他走到厨房门口便闻到了。
“这些都是微辣的,往后我可以将辣和不辣的分开做,以满足不同食客的需求。”
罗子舟点头,用筷子夹了一片卤藕吃下了。
轻微的辣在从舌尖蔓延,咽下后还觉得有一丁点麻,就算是不吃辣的人也能承受,而那卤料已经完全浸入到了莲藕的每一个地方,吃下一片之后就很容易分辨出他自己楼里的卤菜和何穗的卤菜谁胜过谁。
将盘子里的荤素菜都一一尝过之后,罗子舟放下筷子笑了,望着何穗说了一句:“何穗姑娘昨日说的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是服气了。”
听着这句何穗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想着这一关就是过了。
“按照何穗姑娘这样,将所有的卤菜一样切一点装小盘,给楼里所有的食客桌上都送去一些,就说是宝月楼送的。”
“好的,掌柜。”
“何穗姑娘,我们去楼上聊聊吧。”
“好。”
雅间的门一推开,何穗就闻到了一股茉莉香,仔细辨识后,发现果真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叶味道。
罗子舟是个心细的人,他察觉到何穗加重呼吸,笑道:“听从了何穗姑娘昨天的建议,早上坐了一会儿,确实感觉神清气爽,没有了昨日的昏昏欲睡。”
何穗喝了一口罗子舟倒的茶,也是微微一笑,“茶再好再香,这时候也比不上煮过的罗汉果润嗓。”
罗子舟一怔,再次看向何穗。
他从最开始以为何穗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女人罢了,不过是长得漂亮些而已,可没想到她浅浅地喝了一口就尝出了这茶是碧螺春。
“何穗姑娘从小就生活在古塘村么?”
何穗摇头,“我是在京平城长大的,因家乡淹水,过来投靠大伯。”
罗子舟心道了一声难怪,默然颔首,“我早些年也去过平城,虽不是天子脚下,却也繁华热闹,尤其听闻平城很多异国他乡的人去做生意买卖,我一直想去那里,但那处靠南,离着太远一些,近两年我生意越做越多,更是抽不出空走那么远,有机会定然要去看看的,想必可以领略到很多不同的人文风情。”
何穗赞赏道:“罗掌柜一定是个放纵不羁爱自由的人。”
罗子舟听着这话望着何穗笑了笑。
两个人一直闲聊着,谁都没有提起关于这笔卤煮生意的事情,可气氛却出奇的和谐,好像两个人坐在一起的目的本来就是聊天的。
这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闲谈。
“进来。”
一个小二走进来,对罗子舟说:“掌柜的,听您的吩咐将卤煮小盘全部免费送了,大部分的客人吃了之后都点名要点一份,还问怎么与之前的卤煮味道不同,我们按照您刚才的吩咐说了,说我们专门请来了卤煮师傅,今天是免费试吃,明天才有卤菜供应。”
罗子舟笑笑,挥手让那人出去了。
“看来客人们很喜欢,何穗姑娘的手艺确实比京城的厨子还要好,昨日我差点就错过了。”
何穗也含笑说:“能跟罗掌柜合作也是种缘分,希望以后和罗掌柜合作愉快。”
喝了口茶,罗子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我是这样想的,何穗姑娘把这门卤菜的手艺教给我们宝月楼的厨子,我付给何穗姑娘一百两,怎么样?”
一百两?
这可真是个吸引人的金额。
何穗笑笑,也抿了口茶,说:“罗掌柜,我是这样想的,每天晚上我卤煮好之后第二天早上你派人过来取,每一样菜我按合适的价格收取钱,比如一截莲藕我卖你十文,那你要十截莲藕我就收你一百文,依此类推,不同的菜品不同的价位,每天的量多亦或是量少都由罗掌柜来定,当然,罗掌柜要是每日量大,价钱自然要优惠的,你看怎么样?”
何穗这边刚说话,罗子舟那边就笑了,轻声叹道:“何穗姑娘若是个男子的话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是谁规定的只有男子才能有作为?我觉得我们女子也差。”
如今民风还算开明,也有女子做生意的,只是很少罢了,何穗从小跟着爹娘做生意,只是爹娘老实,只守着面摊日复一日和面煮面,但她可是在人堆里滚着长大,无论是见识还是胆识,都比爹娘强不少。
听着何穗的话,罗子舟暗自点头,应允:“是我小看何穗姑娘了,我们就按何穗姑娘的方案来办吧。”
何穗心里一喜。
这样下来,她这算是每天都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不用再忧愁刮风下雨不能出摊,更不用担心会被人眼红私下使绊子了。
将之前在食铺卖的价格都足足提高了一倍卖给罗子舟,对此他轻笑一声,说:“这个价格在外面的街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