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腿麻了。”眼里暗示明显。
明芝心有动容，“那是什么意思？”
放以前，她闹脾气了，他只会对她说：别生气了。而不是像这样，面无表情地问她：气消了吗？
明芝没给明珅打电话，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都蔫巴了。
“……”
她喃喃道：“我现在已经不气了。”
明珅看着她，似乎叹了一声。他输密码开门，拦腰将她抱起，她弯唇笑了笑，顺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一见到他，一下就委屈地瘪了嘴。
明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徐徐重复：“今天你来找我，是因为气消了吗？”
“没
“……”
这两个反应对她而言差别巨大，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惯用的套路放在明珅这里，宛如透明的玻璃瓶，里头装的是水是沙，他一清二楚。以前他不拆穿，是因为他还愿意无条件地包容她；如今他不配合，是因为他对她的反反复复的拧巴行为感到了无力。
算了。
当年她因为玩心重而对他蓄意g引，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却只想追求刺激，维持偷偷00的现状。后来知道沈婷出轨，她用身t将他捆绑，俩人好不容易有了好的势头，沈婷却适时送了她最想要的那份关怀。她动摇了。毫无悬念。
明珅掀起眼皮看她，“那你希望是什么？”
他紧绷着一张脸，回：“早换了。”
并没有。
“能不能起来？”明珅问。
明芝一噎，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骗人，你就是想跟我撇清关系。”
等电梯门开，他动身出去，却是脚步停滞，以为自己生了幻觉。
“热。”他说。
她便松了力道，但没把手放下去。
他垂眸看她，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恍然有一种他们还停留在当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那就好。”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他沉下一口气，摁了楼层，只觉时间漫长。
明芝蹲坐在门口。
他刚说完，明芝就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她嘟哝：“还不是因为你躲我。”
按摩过后，绷紧的小腿肌r0u慢慢放松下去，明珅换了另一条腿，说：“我搬出去，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所以还是为了尽兄长的义务，对吗？”
“明珅，”他的不言语让明芝有些受伤，“如果我今天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
门锁密码换了。
他之前说过要留双子大厦那套房给明芝住的话，并不是开玩笑。只是这些天明芝不肯与他联系，而他又太忙，双子大厦那边一直空着，叫他总记挂着这件事。
明芝憋红了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她这些天，刻意不理他的消息，有让自己冷静的成分在，也有故意冷落他的成分在——因为她想让明珅主动来找她。
“那你气消了吗？”
明珅这段时间都住在槐山小区。
她知道他在隔应什么。
“密码换了。”她说。
听到这里，明芝才真正地松了口气，也就不计较他刻意避开的动作。她的腿还在麻，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手，“你给我按按吧，难受。”
明芝被他眼里的冷漠刺痛，“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进电梯前，明珅又给明芝拨了通电话。毫无意外的，她没接。
槐山这边房型b双子那边小得多，进门走几步路就是客厅，明珅放下明芝时，有一瞬间，俩人挨得很近。他微微侧过脸去，解释说：“搬去双子后，这里外租过。”
“什么？”
他认命地坐下去，把她的小腿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她的脚很小，不知怎么保养的，又白又neng，在他手心里放着，他都不敢太用力。
空气一时静默。
他也是会累的。
明珅不动了。
却听他叹了声，道：“睡沙发，真的不太舒服。”
明珅不答。因为她说的也是实话。
她追问：“为什么要换？”
明芝一直在看自己，明珅知道，但他没有抬头，权当无视。他主动打破沉默，低声说：“这几天，你一直不接我电话。”
“不会。”明珅摇头，“我会去找你，让你回双子住，从那里去你上班的地方确实b较方便。”这段时间没动身，全然是因为他太忙了。
她转过身，面对一面空墙，心想，如果她再早一点出现，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可以包容她先前所有的小心机，却不能忍受她在最后关头的“背叛”。他隔应的是这个。
，心中五味杂陈。她出游这些天，见了很多人，看了很多东西，心情是愉快了，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