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行走離開病房,住進堡裡屬於西蒙的區域,因為車子落下山谷時被拋的較遠還剛好落在個大石頭後方為她遮去爆炸,所以她身上沒什麼很嚴重的燒傷,身上大部份骨折都不需打上石膏只以新式的固定器固定。當她好得差不多時,西蒙仍舊沒醒來。
許多天過去西蒙的狀況沒什麼變化。玫瑰每天到西蒙身旁看他,對他說話。她有時會翻翻西蒙室內的東西,但他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只有些他零星記下的筆記。
電腦裡也沒有任何資料和裘莉絲有關。
他看來是想忘記她。
唯一洩露出他的情緒僅有他不常回去的摩洛哥家裡臥室梳妝台上屬於她的東西。
海玉旒受的槍傷也好得差不多,多虧當時身上穿了防彈衣,只有腰部沒被遮蓋到的部份中了一槍。
她和安德魯的敵人都很多啊,所以防彈衣在出遠門時必備,她好笑的想。
「我說海玉旒,西蒙醒來會想看到白玫瑰嗎?」
某天安德魯在兩人單獨用餐時有意無意的,看著海玉旒盤子上因為胃部手術後少量多餐食用少的不能再少的食物說著。
他還是不信任白玫瑰,他也不會有婦人之仁。
「我不知道,起碼讓她待到西蒙醒來,好嗎?」海玉旒知道得幫白玫瑰安排出路了。
冷得像冰的安德魯沒有直接對白玫瑰本人說,對他來說就夠寬容啦。
「好。」安德魯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波動。
看著眼前因不能多吃而削瘦的海玉旒吃得不滿足望著他盤子皺眉的樣子,忍不住嚇唬重視外表的她:「妳口水快流下來。」他滿意地看她懊惱地拿起餐巾擦嘴,結束這一餐。
醒來的西蒙雙腿失去知覺,坐在輪椅上由尚恩的醫生父親替他拆開頭上包裹的繃帶,安德魯和海玉旒站在玻璃牆後看著西蒙好看的側臉,繃帶轉到另一邊落下,揭開的那半邊臉頰上卻多出歪七扭八的永久燒傷疤痕。站在西蒙身旁的白玫瑰以手掩住嘴巴。
「唉,變成蝙蝠俠裡的雙面人。可惜了,還虧他原來長得那麼好看。」海玉旒刻意說給安德魯聽的風涼話說完,撇下還站在玻璃牆邊的安德魯逕自離開。
她得好好安排,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不就是白玫瑰被趕走嘛。
依西蒙性格和以前那次的經驗,他絕對不會來個性格大變,不過也絕不會要白玫瑰和他一起受苦。
「西蒙,我是裘莉絲啊。」白玫瑰跪在他面前,手握住他的。西蒙醒來已經好幾個小時,但他始終不願和她說話或正眼看她。
「別亂說。妳走吧。」西蒙強迫自己移開眼光,不著痕跡掰開她的手,用手將輪椅轉動,後退遠離了她然後轉向窗邊。
他不想拖累她的往後的生活,不希望她再成為別人傷害他的籌碼,這是他對她還是裘莉絲時所受的苦的補償。
白玫瑰瞭然的瀟灑走出門,也走出西蒙的生活,什麼都沒帶走。
「喏,妳幫我開車回我在巴黎公寓停放吧,古董店需要有人幫我看。我留在巴黎的東西妳就別客氣拿去用。」海玉旒在城堡大門邊攔住她,指指大門前的亮橘色敞蓬跑車,將手上車鑰和公寓鑰匙塞到她手裡便回身進入大門,關門,鎖上,不再讓白玫瑰進入。
她聽到鎖門聲只能苦笑。
海玉旒關心和照顧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她望了望晴朗天空,走到車子旁開門坐進去,從城堡開車到巴黎滿遠的,大概要開上一天一夜吧。
好幾個月過去,在海玉旒安排下,白玫瑰回到巴黎古董店當起店長,和其他店員一起工作,也住進海玉旒在巴黎市中心空著的公寓。
西蒙沒有回到摩洛哥,而是住進他在巴黎的公寓由專人照顧,摩洛哥的玫瑰園和飯店透過專業經理人的管理下,就算他缺席也運轉得很好。
深夜,玫瑰自頂樓公寓陽台轉身回到室內,正想拉上窗簾熄燈睡覺無意中看向窗外,發現對面有個男人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毛毯。
或許是想到西蒙也使用輪椅,她拉上窗簾躲在窗簾後拉開一些些多看幾眼,越益發現那男人很眼熟。
或許,兩人的公寓竟是近在咫尺對街之遙而已,但是可能嗎?
她對自己笑著搖頭,別傻了,西蒙現在需要亞辛的照顧,早回去摩洛哥了吧。
連續好幾天,西蒙注意到對面頂樓陽台上半夜總會走出個很明顯是睡不著的長髮及腰女人,她身後室內透出昏黃燈光,背光讓他看不清她的臉。
她身後的雙層蕾絲窗簾因為大開的落地門飄動,身上粉藍色絲質長睡衣也反著光,在她整個人周圍形成個光圈,她身上睡衣裙擺還隨風飄動。
她不怕冷嗎?竟然在巴黎冬夜衣著單薄走進冷冽空氣裡?
「玫瑰很美,但不用心照顧,就會枯萎不好看。你比我還知道的。」在聖殿騎士團巴黎芳登廣場上的會所,海玉旒手上倒著水,唇角揚著無害的完美笑容,以流利的法文對著西蒙說,完全不管旁邊不會法文聽不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