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知道我不能??。」西蒙露出個無辜微笑。
「請饒恕屬下,我不是刻意想提醒您??,請恕罪。」壯漢亞辛低頭正要下跪,被西蒙攔下。
「起來吧。」西蒙知道亞辛完全是為他安全著想,亞辛家裡從祖父輩開始就是哈笙家安全人員,當年要不是亞辛不顧大家反對深入沙漠找到他,他恐怕早已和未婚妻一起魂歸西天:「你先回去,我想獨自在旅館花園走走。
「是。」亞辛不敢再造次,也相信旅館花園有警衛向來安全無虞。
西蒙才剛踏進通往花園的走廊,就見到那位東方女子站在花園看著某種玫瑰花,一種名叫『雪花』的抗寒白玫瑰,也就是她身上那道暗香的基本原料。
「妳喜歡玫瑰花?」西蒙開口用標準巴黎口音法文詢問。
白玫瑰聞聲轉身抬頭看著西蒙步下燈火通明走廊階梯,舉步向她走來。
「誰不喜歡漂亮的事物?」白玫瑰站在原地沒有正面回答,說著法語的同時,眼睛看著西蒙雙眼像是要看穿他。
「妳不害怕我的眼睛?」西蒙在她面前停下,剛好可聞到她身上淡淡香味,他知道眼前女子沒被他不同顏色的雙眼嚇到。
他的母親有一雙藍眼,父親則是一雙黑色瞳孔,給了他三分之一的機會雙眼瞳孔不同色彩。
「就只不過是藍色和黑色恰好在同一個人身上嘍。」白玫瑰稀鬆平常般說著,像是以前就看過那雙異色眼睛般。
「妳獨自一人來到這裡?」西蒙無法忽略她的美麗。
「是啊,來觀光。」白玫瑰轉身往種植另一品種有著大型花瓣玫瑰稱作『香妃』的花台走去。
「妳的名字?」西蒙舉步跟上前去。
「晚安了,先生。」女子轉過頭朝西蒙只露出一邊側臉,然後轉身靈巧登上樓梯,消失在走廊上。
西蒙被她的動作鎮懾,他只認識一個女人會有類似的行動,告別時會轉頭露出側臉而眼神不看著對方的臉,因為不想太情緒化的道別,他死去的未婚妻裘莉絲。
「西蒙死去的未婚妻裘莉絲艾珂來自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專門培育和提煉花精供各國香水公司使用調配香水的百年家族,其父是化妝品界知名化學專家。想繼承家業的裘莉絲對玫瑰花有著特殊喜愛,因此到專門出產玫瑰花、法文也通用的摩洛哥遇見西蒙。」海玉旒向夏雪說著,話剛落下電話聲便響起。
夏雪往店後走去,開始準備每天固定的關店程序,她往二樓走想去關燈。
「如何?妳見到那個男人了?」海玉旒接起電話說。
白玫瑰在抵達旅館房間後便發現海玉旒已經在牛皮紙袋裡的資料裡告訴她西蒙哈笙的生活習慣。
他每天晚上都會在那旅館餐廳用餐所以她刻意出現。在花園遇見就只是出乎意料的偶遇,於是她落荒而逃。
「是。」白玫瑰走進陽台,看著城市的夜色,微冷的風吹起她拖地藍綠色絲質睡衣裙擺。
「妳得想盡辦法接近他,至於到底要做什麼嘛,下個階段我會再跟妳說。」海玉旒一口氣說完,一副想掛電話的語氣。
「等等,那救我哥的事進行得如何?」玫瑰阻止海玉旒掛掉電話。
「放心,只要妳能接近西蒙,再取得他的信任,自會水到渠成。」
雖然事關人命,海玉旒卻還是能維持那個閒散態度。
到底是大風大浪見多或是無情無義,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白玫瑰也只能答應,然後掛掉電話。
頭都洗一半了,現在不得不硬著頭皮洗完。
況且海玉旒向來言出必行。
海玉旒剛剛掛掉電話回過神來,店門口就出現一個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正要推開門,是薩勒曼布拉齊茲,中東國家的親王,熱門王儲和下一任國王候選人,敢情是來跟她要夏雪的。
「夏雪,妳別下來。」海玉旒朝店後樓梯方向喊。
西蒙才踏進旅館餐廳,就看到昨夜在花園裡不肯透露姓名來自巴黎的東方女人,大清早正坐在他慣常使用的桌子和他的亞洲客人用某種他不懂的語言有說有笑,但看她的表情鐵定說得怪腔怪調,才會逗得他的客人笑呵呵。
「哈笙先生,希望您不介意我們邀請這位美麗女子在你來之前與我們同坐用餐。」其中一位客人用英文朝西蒙說。
「當然不介意。」西蒙拉開椅子坐下,臉上帶著大微笑。
「不打擾各位談生意,稍後再見了。」白玫瑰扯出個笑容用英文說,就起身離開餐廳。
西蒙送用完早餐的客人搭上旅館門口小型巴士進行安排好的觀光行程。那名會說中文根據他的亞洲客人說名叫玫瑰的亞洲女人在他出現在餐廳不久就結束娛樂他的客人藉口告退離去,這讓他更加想接近她。
玫瑰花農場近來越來越多的亞洲生意如果有她幫忙可能會容易許多,他完全不懂得任何亞洲文化和語言,而她法文和英文也說得很好,能夠跟他和公司裡的人溝通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