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个子不矮,长相倾向温柔无害,两条腿跨上摩托车,机身配搭修长漂亮的小腿,硬生出几分令人迷眩的慓悍美感。
”我有摩托车驾驶证。”她拍了拍后座,”这会儿正交管,我得带着你过这一段,怎么样,时秘书肯吗?”
时逐浪没有迟疑,也没多加挣扎,放下身段坐上来。
宁星低下头,抿了抿唇。
这个人,比想象中好千倍万倍,他的教养高贵体贴,总会视状况不落人难堪。
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仍然如此。
“你这摩托车驾驶证怎么来的?”时逐浪问。
“有段时间兼职外送,我没车,朋友给我借了一辆。”
时逐浪语气听来有些意外,”大学时候吗?”
“是阿,学生嘛。”宁星声音几乎飘散在风里。”那时候缺钱,哪儿能赚钱自然往哪跑。”
那几年,宁星干过的兼职数不清,端盘子,卖酒,陪唱,外卖,一天睡觉不到几个钟,几乎能做都做了。
唯独来钱的快捷方式,连想都没想过。
她是脏了,却仍想保有心里的一块净土,不愿意就此深陷污泥。
W说过,这世上,活着才是需要真本事。
每日睁开眼,不是账单,就是罪恶,多呼吸一会儿,一日的踽踽奋战就能捱过去。
夏日的夜风,微凉,带勾的月光拖曳出长长的影子,一盏盏的街灯飞掠而过,车chao逐渐稀疏。
过了一段路,他俩换手驾车。
大腿贴着大腿,宁星的手悄悄钻进那人的口袋里,紧紧环住他的腰。
感受到暧昧的热气扑向颈间,柔软的胸贴紧后背,时逐浪分神了一秒,又收回来。
漫郁的草木香气,湖畔的水腥味渐浓。
车子歇在偏离市中心的一处河堤边,虫声吱吱,空气中夹带栀子花的香。
时逐浪从路边的小商店买了两瓶水,递给宁星。
脱下外套,席地而坐,夜空中布满点点星光,太久没享受过这份悠闲,一时间,俩人倒是有默契,没有再进一步对话。
过一会儿,时逐浪才转头问。“怎么会想到要送我辆车?”
“直觉。”黑暗中,宁星的眸光闪烁,”我就想,时秘书什么都不缺,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到底要怎样做才算别出心裁,这不,我朋友刚好进辆新车,他说,所有男人都欠一辆摩托车。”
“得承认你的确有蒙人的本领。”
“这我不承认。”宁星答得畅意,”同时秘书比,我本领天差地远。”
“我可是小看你了。”时逐浪扬眉。
“我不需要时秘书的高看。”
宁星倾身过来,像个勾引人的小妖Jing,张腿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双手搭在时逐浪肩膀,双眸相对,宁星一阵恍惚,眼中又流露出某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时逐浪支手抬起她下巴,疑惑的问,”咱们之前见过面吗?”
彷佛一层迷雾般的薄纱蒙蔽视线,时逐浪弄不明白宁星的意图,也始终没有真正放下戒心。
不图钱,不图势。
只用一张举无轻重,轻飘飘的便宜合约打发,她便心甘情愿上他的床。
他送出的礼,转手翻倍还回来。
一来一往,好似生怕多欠自己一块钱。
与女人,时逐浪很少谈情,嫌着麻烦,也不想费心迎合。
从相识到熟捻,从陌生到肌肤之亲,从心动到磨合,再来就是无止尽的退让争吵,最终两败俱伤。
简单的关系,各取所需,何而不为。
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神态,宁星故意趋近他耳边,挑逗的轻轻呵气。“梦里吧,想见你我就来了。”
“漫天星空下,一男一女,干柴烈火。”宁星促狭的眨眼,”及时行乐,何必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