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讓安德魯心驚:「不,醫生說妳好好照顧身體就能好好活著。」他連忙改口。
「海玉旒!」安德魯雙手握拳垂在身側,她父母死亡背後的巨大陰影是他不希望海玉旒去觸碰的,她可能無法承受,他無法再容忍她,也無法再承受她就快失去生命的事,他失去理智不擇口的低頭清楚告訴她:「別以為妳快病死了就能為所欲為。」他是為了她好,為何她還是不顧他的感受為所欲為。
「聽說與十三氏族支持的愛爾蘭共和軍有關,他們之前曾都以藝術品變賣換取革命的資金。但我沒有證據。」海玉旒無奈的嘆氣:「他們偷不怎麼值錢的拿破崙軍旗尖裝飾和中國磁器,我也還不明白為什麼。但我能肯定,這個23年老竊案裡的東西已經四散各處。」海玉旒說完閉嘴不
花園博物館竊案雖不是本世紀最大最貴的藝術品竊案,但總有地方特別奇怪,如竊賊假裝保全公司的人就是博物館警衛放行進入博物館的,當天也有另一個警衛請假,但最後美國官方調查完畢沒有逮補任何人,只說每個館員仍都有嫌疑。
「那要看妳怎麼說。」安德魯明白要從她嘴裡聽到真話要把牌丟回給她。海玉旒懂古物又喜歡藝術品有地方儲存還懂得門路銷贓,她在歸還前先偷藏起來並不會令他驚訝,但他不解她的計劃。
「你不肯跟我說我爸媽被害死的細節,我自己查不行嗎?」海玉旒狼狽地坐起身來,她不斷和十三氏族交手,除了開始初衷是要與圓桌學會幫助需要的人,那些被販賣的人口,但現在,她只想知道父母到底怎麼死的。
安德魯滿臉不認同,男性臉部線條充滿山雨欲來的神情。
「和十三氏族作對,留線索給警方和聖殿騎士團學人家法國大盜亞森羅蘋的作者把英國名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倒過來寫的『花名』?真有妳的,妳以為這種簡單的把戲沒人會發現是妳嗎?」安德魯溫柔的嗓音和輕柔的手指隨著他吐出的氣息由她顴骨往下撫過她臉頰。
「花園博物館失竊的藝術品光是印象派畫家竇加的六幅素描及馬內和林布蘭的畫作就價值五十億美金,你知道我從不會拿錢開玩笑。」海玉旒無法多說,不希望精心計畫要一網打盡十三氏族人類爪牙的事會被安德魯破壞。
的歲月讓他變得更加冷酷和強硬,當初在拉斯維加斯強娶她的人,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
「呵,我也是這麼覺得,我真的就快死了。」海玉旒聞言,像是失去力量般跌坐在床墊:「所以我想知道我爸媽是怎麼死的海家就要在我手中終結了。」
海玉旒別過頭不說話,安德魯手指強迫她看向他,他雙眼明白告訴她他要答案:「波士頓花園博物館遺失的館藏,圓桌學會已經快到手,你就再等等。之前有人要館方在報紙上意大利幣對美金匯率之間空白處加印個阿拉伯數字1字,以示館方願拿鉅款交換那是騙局。」
「進來。」安德魯放開她腰間的箝制扯著她的手,也不管落地窗是否關好,直接進到房間甩上門,他怕自己在盛怒下將她丟到海裡。他一把將她推到床上。
「那是一個奇怪的竊案,更有價值的藝術品都還在,竊賊花很多時間在館內。那也是我母親最喜歡並供給金錢的私人博物館。」安德魯深深看進她眼裡,語氣裡充滿質疑。海玉旒該不會因為他母親是最大贊助者而把畫故意藏起來吧。
「你可以什麼都管那我就不能管嗎?」海玉旒腳下高跟鞋令她不穩地站起身,雖然高度都已經比她以前喜歡的高跟鞋還低些。
「是匿名。況且我也不怕人家知道是我,只是總不能直接擺出『海玉旒』吧,多沒氣質格調。」海玉旒糾正他,嘴硬狡辯,心裡對他的不滿累積起來。
「妳想當好人還是壞人?」安德魯悶笑手指曲起握住她光滑小巧的下巴,雙臂在她背後壓著胸前隨他的笑起伏的她。
「你別再騙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海玉旒語氣平板的說:「你別再和你母親爭執了,反正我就快死掉。」她拉拉他的手。「還有,下次如果我還活得到下次被襲擊的話,別再不要命的救我。」很多人會為他而難過,但她死掉也不可惜吧。
「看著我。」安德魯拉起她,右手扶她站著,左手抬起她的頭。
「妳偏要搞得世界大亂才滿意嗎?」安德魯站在她面前:「離開圓桌學會。」多年來他第一次正式嚴正命令她,他可以容忍她介入並試圖控制他朋友們的愛情,但他無法再容忍她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這麼說來偷畫是十三氏族沒錯。」安德魯肯定的說,海玉旒是有目要礙十三氏族的路,她是不跟一般小賊或藝術品盜賊交手的,但這令他更為驚駭:「我說過妳該抽手了。白玫瑰被抓走那次妳還沒學乖?」他咬著牙,話從牙縫并出。
「你懷疑我偷藏這些東西?」海玉旒皺起眉頭,他根本不相信她。
「欸,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海玉旒瞇起眼問他,雙手試圖推開他,但他像山一般動也不動,箍住她腰部的手沒有移動半寸。她有些不開心那麼簡單被他識破,耍起賴來,雙臂抵住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