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海玉旒忍住因他不信任她的淚水,咬牙問他。她父親死得早,她當時根本還是個孩子,理智告訴她或許有些事真不如她所想,情感上卻阻止不了自己對他不信任的忿怒。
「他身為清朝皇族後人,滿腹政治思想,私下參與有黑道色彩的組織,當他因工作參與某個對法國的軍火採購案,想從中收賄被歐洲軍火商背後勢力鏟除。妳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又沒和妳父母同行而逃過一劫。」安德魯儘量簡單的說。
「所以你意思是說他自找的?」海玉旒的理智正一點點消失。身體一湧而上的疼痛讓她無法正常思考。
「我只是說出所知。」安德魯望著逐漸黑暗的窗外。長痛不如短痛,海玉旒遲早會知道,也需要知道。
「是十三氏族,對不對?」海玉旒分不清是身體發痛還是心裡。
「你會知道這種查也查不出來的事,是因為你也參與其中,對吧。」海玉旒難過的問。
「對不起。」安德魯沒有多做解釋,沒頭沒腦的道歉。他早該知道海玉旒透過圓桌學會,遲早會發現他年紀還輕的時候不知著了什麼魔,無意間救起看似人模人樣的歐洲軍火販子後開始以販賣軍火維生因為不願向不關心他的父母伸手拿錢,當他發現那個圈子的可怖想離開時,根本無法阻止對方殺人,殺死海玉旒的父母。聖殿騎士團當時會長出面保護下,才得以讓他脫身,也幸好他也有所顧忌沒告訴那軍火販子他真正的全名,全身而退,不再被找麻煩。不懂事造成的傷害,他沒有直接殺死海玉旒的父母,但是間接,他無法卸責。原本,他當上聖殿騎士團會長是想贖罪,鏟除十三氏族,也想改變這個世界,而上天偏偏讓兩人相遇,讓不知情成為他妻子但父母也因他而死的海玉旒不得不恨他更深。原本他想藉著海玉旒離他而去將這件事塵封,因此對終於想回到他身旁處處找碴吸引他注意的她很兇,但她帶著病回來,令他無法不將她再納入羽翼。
兩人相處開始相敬如冰,誰都不願再繼續沒有說完的話題。
海玉旒轉過頭看著安德魯,雙手平放在陽台寬大石欄上枕著下巴趴在上面,長長的真髮製假髮揚起在風中,不知情的人看不出她頭上短得不能在短新生頭髮藏在假髮下。海玉旒明白安德魯不願意她再追問她父母被殺害的事,於是讓她到島上看看。安德魯應該還不知道她在這島上有著一處薰衣草花園。之前西蒙家的白玫瑰曾幫她看守管理這個地方,但現在白玫瑰回到西蒙身旁長住北非摩洛哥。目前是由島上高中老師們協助學生們管理經營花園和商店,單親媽媽和身心障礙者則在園區內薰衣草周邊商品工廠進行加工。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成立一個社會企業,幫助需要的人們自立,這個夢想在這島上成真。
不久她趁著安德魯專心在屬於他的別墅裡忙著工作偷溜出門,開著他的車來到還沒開門的薰衣草花園,車子停在美國農場樣式的大型木製門前,她下車推開門,將車子開進去,又下車關上門才將車子停好。她將高跟鞋子留在車子裡赤腳踏上草地,往能看到海的高地走去。
島上風光一如往常般平靜,世界上最好的天氣在眼前展開,紫色薰衣草香味圍繞著她。紫色薰衣草是跟白玫瑰也就是裘莉絲在南法的家族花園買來,剛好這海島高地溫度晚冷早熱和傍晚午後會起霧的天氣適合薰衣草,海玉旒腳步越過幾個薰衣草田,滿意的微笑掛在臉上。這輩子她吃香喝辣、不愁吃穿、要什麼有什麼,不想只是個無所事事的富家女因此努力當上心理醫師,唯一想做的是幫助更多人。不過就算她想,她能再幫忙世人也不久了,只能希望這個地方繼續帶給島民和來觀光旅遊的人們快樂。她不需要留芳百世,算是為過去祖先在中國最後一個皇朝後期的所作所為做個補償吧。
「唉。」想到這,海玉旒不禁又嘆口氣。她還不想蒙主寵召或回歸西方極樂世界啊,但身體上的症狀和安德魯擔憂的態度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雖然她心裡沒準備好,不敢開口確認自己的猜測:「我不怕死、我不怕死。」海玉旒自言自語起來,試圖說服自己,但沒多大用處。
這個三個小時便能繞遍的太平洋小島人們以為是有錢人買個小島來渡假用。安德魯讓聖殿騎士團重新改建島上兩間舊旅館成為全新高級度假村,前往在附近屬於美國的知名島嶼羣觀光的旅客都會特地搭機來到島上參觀,這些為天性不受束縛而對賺錢不積極島民改善收入和生活,不過不改變他們原本崇尚自然純樸的生活方式,聖殿騎士團也以風力和太陽能發電為島上主力發電,取代原本多年來以焚燒船運進口外來原油的高污染、高價格發電方式,也讓小島食物自己自足為目標用補助方式鼓勵、幫助島民從事蔬菜種植、牲畜養殖及海鮮撈捕工作。島上原本就有充足雨水和雨水儲成的天然石灰岩過濾地下水源,水都是免費供應,還製成瓶裝水銷售全美各地。最近也於外海深海底開採海洋深層水裝瓶銷往國外。垃圾也落實分類和焚化,島上也儘量不使用塑膠製品。唯一沒辦法的是,超市內的生活用品是從美國本土或是亞洲各國船運過來太平洋中心的,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