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啊,這個海玉旒到底對你來說有何利用價值。」路西法看著安德魯。
「廢話少說。」安德魯希望能趁此機會一次將十三氏族領頭的路西法和雪洛兒一網打盡。
「我至今都還未能好好嘗嘗她的甜美,看是什麼令你神魂顛倒。」
聞言安德魯雖然有些不悅,但他發現自己似乎誤會海玉旒和路西法的關係,幾年來他錯得很離譜:「你要什麼?」
「噢,沒想到聖殿騎士團會長在意小小如我路西法想要什麼?」路西法笑得很yIn穢。「海玉旒自願來交換她派來的女間諜。」他想繞過安德魯帶走海玉旒。
安德魯伸手擋在路西法身前,路西法出手攻擊安德魯,兩人拳頭對拳頭往對方身體和頭部狠狠攻擊。
海玉旒趁亂勉強撐起上半身往摩托車方向爬去,她明白安德魯要人跟上雪洛兒便是要一舉消滅十三氏族的夜皇和夜后,她不能成為他的累贅。海玉旒爬到車旁試圖以車體的尖銳處割開手腕的膠帶。
路西法被安德魯揮拳擊倒在地,正當安德魯掏出腰間手槍要再度擊發,遠處傳來連續槍響讓他與路西法及海玉旒同時停止動作。路西法意識到可能是雪洛兒座車被攔截,雪洛兒也可能被開槍成了灰,氣惱起身撲倒正擔心保鑣沒能完成任務反被殺死的安德魯。這時海玉旒躲在摩托車後,以殘餘的力氣朝路西法射出個地上撿來的石頭,擊中他的眉間。安德魯趁路西法痛得哇哇叫,轉身跑到海玉旒身旁扶起她,再拉起重型摩托車發動。不遠處雪洛兒的座車滿是彈孔回頭朝路西法奔來,就在要撞上路西法時,一個急彎,門打開,路西法被拉進車裡。
「義大利共和報指出有一份秘密報告送到教宗手上,報告中詳述教廷面對的財務問題、人事問題、廉潔問題和教廷多位樞機主教都牽涉到同性戀性醜聞還曾在羅馬與梵蒂岡等地進行性交易。」安德魯背靠著皮椅平靜看著海玉旒。
「然後?」海玉旒講究穿著,沒事在城堡裡也穿著白襯衫和黑窄裙及黑色高跟鞋,手臂和雙腿傷口還纏著繃帶,掩蓋幾天前被路西法帶走時跳車造成的傷。
「梵蒂岡首席發言人公開駁斥,稱這些謠言是『有心人士企圖在天主教會迷失方向時對教會做的誹謗』。妳和這所謂『有心人士』有什麼關係?」安德魯沒特別信任何宗教,但是教廷傳統以來對各國政治有一定影響力存在,加以聖殿騎士團起源聖殿騎士團和教會有關,身為會長的安德魯免不了和梵蒂崗交涉。
「你在亂說什麼?我沒聽說過什麼秘密報告。」海玉旒對著他甜笑著。
「你也知道天主教會還在用過時教義教條限制人們生活選擇,這助長了教會內偽善風氣。人疏離教堂和什麼秘密報告無關吧。」海玉旒身為心理學醫生,雖然敬重出身學者且也有數面之緣待人慈悲的教宗,但在安德魯面前她毫不隱藏她的觀點。
安德魯沉默不語,他原本只想強迫幾位有爭議或需要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樞機主教下台,現在被海玉旒攪動一池春水。加上幾樁鑽石和藝術品搶案和竊案都是海玉旒讓人洩露給十三氏族,之前他可以理解海玉旒見不到他想引起他注意,但現在他不治治她,於情於理實在說不過去。
「對了,你可以跟西蒙要個耐寒玫瑰花來這裡種種嗎?」海玉旒不理他,兀自轉移話題。
「那一種?」安德魯知道海玉旒通常在提出要求時已經做好資料搜尋。
「雪花。」海玉旒要的是白玫瑰和裘莉絲身上香味的主原料花朵。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她起身拿起托盤,匆匆離開安德魯審視的眼光。
安德魯聽出海玉旒的言外之意,白玫瑰和裘莉絲是同一個人,不,兩人各是東方人和西方人絕不可能是同一人,那麼說是同一個靈魂?神諭裡提過的。
要不是海玉旒不懂拉丁文又是來自不少人相信前世今生的亞洲,他真會以為她偷看過讓聖殿騎士團副會長尚恩保管中的書。
「海玉旒,我媽她幫我找未婚妻。」安德魯喊住海玉旒想先解釋自己立場再來討論她搗亂的事,免得海玉旒有話可說。
「你不必解釋,你的母親當然會希望你娶個有貴族血統的女孩增加身份的高貴。」海玉旒微微一笑,頗有大家閨秀毫不計較的風範。
「總之,妳是我太太。」海玉旒還不知道他已經故意放出風聲洩露兩人的婚姻關係。
「赫頓夫人的位置我並不雋戀。」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海玉旒心裡想。
「妳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善解人意』。」安德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女人現在非但如他所願不輕易展露真正想法,連閱讀別人的想法和回應都變得犀利許多。
「是啊,你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向我解釋。」海玉旒還是掛著那無所謂的笑。他想解釋,表示他還在意著她,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門口響起不識相的敲門聲:「會長。」
「我不打擾你了。」海玉旒退出打開的門,越過瑞士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