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轉身往海玉旒的店面前進,他推開店門裡面只有一個金髮法國女孩店員,她說海玉旒還沒回來,女孩臉上表情說明她也認出他是海玉旒桌上照片男主角。
他眼光瞄過店內當成辦公桌的桌子,上面沒有照片,但店面後方有半透明隔間辦公室,應該就是海玉旒專用。
就在他道謝轉身往外走想在半路攔到海玉旒,才剛走到隔一條街馬路旁,對面的海玉旒身影抓住他的眼,就在這時一部加長車身房車從大馬路急轉彎塞進只容得下兩部車子會車的巷子,往她衝去。
海玉旒走出地鐵往山丘邊古董店緩緩前進。
她越來越感到寂寞,人果然是不能單獨生活的動物,過去她獨自一人都不曾有這種感覺,但安德魯強行介入生活後一切都變了。
自從安德魯安排她向著名退休賽車手學習防衛駕車,她對車子也有更多喜歡和講究,不過雖然有拉風名車可開,但巴黎市景和打扮有型的人們令她願意多走幾步感受巴黎魅力。
就在她接近古董店時,她心臟猛地用力顫抖,她拉緊胸前斜背包,抬頭四處搜尋是否有奇怪之處。一部黑色長車子劃過街道,就在要撞上她之前,黑影竄出擋在她和車子之間,她被黑影傳來的力量推開。
「安德魯?」被推倒在地的海玉旒,回過神來跪著爬到倒在路旁男人身旁:「你醒醒!你快醒來!」
海玉旒恐懼地檢查他身體,她在他身體摸到又黏又chao濕的ye體,她看著從托著他身體下方抽出的手,逕是鮮紅顏色。
「夜皇。」副駕駛座裡走出個身穿長袖衣物戴紳士帽及太陽眼鏡的男人,恭敬詢問後座裡降下車窗裡坐著的男人。
「都帶走。」後座裡戴著太陽眼鏡和手套的男人有著慘白臉孔,說完後消失在重新升起的深黑色車窗裡。
「是。」
帶著紳士帽的男人拉扯海玉旒手臂,迫使她站起來。
「放開!」海玉旒怒視戴紳士帽的男人,還擔心地轉頭望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安德魯。
安德魯悄悄稍微睜開眼分析好眼前狀況,腦子開始發暈讓他不得不閉上眼,他想知道海玉旒將會如何處理,還有她對他的心意。外界也開始傳言海玉旒和十三氏族合作,他倒要看看事實。
「我家主人要兩位去作作客。」
海玉旒掙脫開被拉住的手,開始對紳士帽男子動手出招。男子左閃右閃,同時間司機下車將安德魯塞進車裡關上門。
海玉旒見男子轉頭確認安德魯已在車裡而分心,趁機握住他手腕,將他的手跩到他身後。戴紳士帽的男人痛得五官都皺在一團。
「海玉旒,不必掙扎了。」加長型汽車後座窗戶落下,裡面男人指著座位對面昏迷不醒的安德魯。
海玉旒咬牙,這幾個人認識她和安德魯,她將紳士帽男人往前推開。要不是安德魯推開她而被撞上,以他的身手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請。」紳士帽男人用槍指著海玉旒,要她進入司機早先為塞進安德魯而拉開的車門,男人被海玉旒出招弄傷的手垂在身旁。
海玉旒心裡不情不願,但外表不動聲色上車。可能是路人報警,警車和救護車聲響自遠處傳來,加長型汽車很快轉出巷口消失在道路某處。
「你是誰?你要什麼?」海玉旒語氣不善,忙著確認安德魯頭部下方流血不再增多。
「路西法。我要他的命,要妳的美麗。」自稱路西法的男人臉色慘白。
「公然綁架,你好大的膽子。」海玉旒不理他的狂言掏出手帕壓住安德魯腦後:「快去醫院,我不會追究你的司機撞上他。」
「艾芮絲,妳不認得我?」
「艾芮絲?我不是艾芮絲,你認錯人,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
安德魯半昏半醒,但心裡想起在聖殿騎士團守護的書籍傳聞的神諭裡讀過關於希臘羅馬眾神及十三氏族。艾芮絲是混亂女神但後來因為作亂被貶為人形,於是充滿恨意和十三氏族狼狽為jian多年,直到某天突然消聲暱跡。路西法認為海玉旒是艾芮絲?
「我沒有認錯,是妳不記得。」路西法摘下墨鏡,俊美臉龐充滿陰柔。
「隨你怎麼說。既然你認得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我勸你快放我們走。要不然很快就會有人開始找我們。」海玉旒掏出銀色小手槍對著路西法。
路西法嘲諷笑著:「妳的小把戲嚇不到我。」
車子駛進巴黎近郊一棟房子裡當鐵門從車後降下,司機和紳士帽男人將海玉旒和安德魯帶進房子裡安置在某個房間裡。
海玉旒上前轉動門把,卻一動也不動,她轉而抽出浴室毛巾打濕,想擦拭安德魯的傷口做些緊急處理。
「安德魯,你聽得到嗎?」海玉旒發現他頭部後方傷口不大,傷口血ye也已凝結。安德魯依然紋風不動。
海玉旒仔細擦拭安德魯後頸,她翻過他身體脫下他染血外套。外套口袋裡幾個硬物吸引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