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都是他在主动找的话题,而我的任务便是想方设法地将它延续下去。
很庆幸,谈话的内容没有朝着我最不希望方向的前进,暗暗松气之余,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慌乱。我敏锐地感觉到他偶尔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种莫名的探究和迷茫。
从那天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一次发生了改变。他不再找我帮他按摩,对我的态度也显得比往常淡漠了很多,走路的时候老是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说话更是变得霸道而僵硬,这让我有些难受,但我不敢主动跟他交流,因为我害怕看到他的眼神。
如果这些改变都是朝着不好的方向,那么还有一个改变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每一次我出门的时候,无论他在干什么似乎都会问我去哪儿。(当然,无数次的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打算跟着哥去的意思。)
发觉到这一点的我曾悄悄地做过实验:那一次我专门挑了一个他在专心玩魔兽的时侯,我装模作样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朝寝室门口走。果不其然,还没等哥走两步,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我的动作是要出去,立马扭头问我,去哪?
这个发现让苦逼的我高兴了好一阵子。记得那一段时间出门成了我日程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我不知道他的这种关注代表了什么,但我清楚,这个不同寻常的改变让我渐进冰凉的心找回了一丝丝的温暖。至少那时我还不曾绝望。
日子总得过下去,期末考试的临近成功帮助我从无助的泥泽中拉了出来。
大学两年多,我第一次成为了光荣复习大军里的一员。早上看,下午看,晚上看,反正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跑到教室或图书馆去看书。寝室里的几个家伙说我魔怔了,对于他们来说(以前的我也一样)考试这种东西只要抄一抄,蒙一蒙,能过就行,何必考这么认真呢。
只是这些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时的我并不是醒悟了,仅是为了躲避某人而已。
期末考和课程设计顺利结束,对于早就买好了各自返程票的我们便开始宅在寝室里疯玩。因为当时学校买票的时候哥跑去看书了,导致我成了这学期六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走的,而一贯最晚回家的他上升为倒数第二个。
陆陆续续地送走了其他四人,最后寝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了。
(一如既往的忙,我严重怀疑我们导师是不是惨遭他老婆的家庭暴力,无处发泄的只好倾泻到我们身上!!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