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袭来，我突然慌张了起来，脑袋一片空白。
只见小壮汉微微笑，呆望了片刻後，迎上了我的眼神。
「对、对不起…我不是…」
小壮汉摇摇头，随後又是害臊又是困惑地想了一下。
「欠你的，没办法，」小壮汉皱着眉头含笑，「就、算是报恩吧？」
吞了口口水後，我完全不知道开如何接话。
「对、对不起…我…」
「…那个…可以帮我洗一下吗？我…洗不到背後。」小壮汉尴尬地又傻笑了一下。
这一刻，我终於知道为何自己多年来不曾敞开心胸的好友，
会无法克制地沦陷在那股微笑当中。
盥洗的过程当中，除了洗刷过小壮汉那被我染指的背部外，
我再也不敢触碰小壮汉其余的肌肤与部位。
抢先踏出了浴室後，我脑袋一片焦虑与空白。
望着床头那张婚纱照，我下意识地看到了一旁书柜上的篮球奖盃。
「那个、学长，有客房还是棉被吗？我可以睡客厅…」小壮汉穿着我地给他的浴袍踏出了浴室。
「这里、给你睡，」我接上了小壮汉的眼神，随後又下意识地撇开，「我、我睡客厅就可以了…那麽…晚安…」
「那个、学长，可以给我、一杯水吗？」小壮汉害臊地抓了抓头，「明天会，宿醉。」
「水、当然。」
我疾步踏出了房门，在厨房取了杯水以後，
有那麽一度，我停在了走道上，不敢踏入自己的主卧房里。
鼓起了勇气，进入了卧房，坐在了床边观望着我的卧房。
「学长，你家、好漂亮。」小壮汉依旧一脸微醺，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搭话。
「是啊，晓琪之前是做室内设计的…是她自己…」我观望了一下房间，而小壮汉似乎发觉自己开错了话题。
「啊、那个、有客房吧？我睡客房好了…」小壮汉起身，准备离去，「可以帮我带路吗？」
不曾消散的空洞感填满了肺泡，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肺部里的空气彷佛被抽空了依样难受。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拉住了小壮汉结实的手臂。
「今晚，可以陪我吗？」已经许久，内心不曾如此地彭湃过。
小壮汉似乎面有难色，但想起了刚刚的错误，顺着酒势，
我决定就这样错下去。────至少，今晚。
「就当是…就当是…帮、帮帮我？」伴随着示弱的话语，封闭已久的脆弱情感击溃了防线。
小壮汉先是错愕了一会儿，随後接过了我手中因为颤抖而溢出的水杯。
「嗯。」
*
十八、二部02.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