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力地拒绝了,只让张小伟一个人陪自己去。
张小伟只好背着他一路小跑去打车,火急火燎地去医院,挂了急诊,很快就推进去了。
没一会一个女医生出来说,两侧睾丸早就没有了血液回流信号,左侧睾丸扭转720度,右侧睾丸扭转360度,只能切除。
张小伟都惊呆了,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麽办。
自己先跑出去到ATM机取钱,幸亏还有几千。
想了想,只能给欧阳磊打电话,一来他是辅导员,二来他是个大人,对这种事肯定有经验。
果然欧阳磊说,必须抓紧切除,已经无力回天了。
张小伟听他这麽说,就跑回医院,让抓紧手术。
没多久,欧阳磊开着车来了,送来两千块钱让先用着,听张小伟说钱够了,就硬塞给张小伟让他暂时花着。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医生一直在抱怨为什麽不早点来,否则另一个还是能保住的。
张小伟问医生是否会影响生育,医生说:“俩都没了,肯定不能生育了呗!”张小伟倒吸一口凉气。
欧阳磊说他曾经的学生也遇到过,不过只切除了一个,所以听张小伟说田涛疼了那麽久才来医院,就知道肯定保不住了。
男孩子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直说,而且心里也都没有这个病的概念和意识,所以很多人都耽误最佳治疗时机。
张小伟陪田涛在病床上打完点滴,又让他躺了一会,医生就让回家自己休养,一个星期後来拆线。
欧阳磊去拿了不少消炎药和其他的瓶瓶罐罐过来,转达了不让洗澡、饮食要清淡、不能剧烈活动等医嘱,就开车拉着张小伟和田涛回学校了。
路上田涛面无表情,只是木然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车里十分沉默,只有不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十分刺耳。
到了学校,欧阳磊还要帮忙把田涛送上去,被张小伟婉拒了,欧阳磊又嘱咐了张小伟几句就离开了。
田涛还是一言不发,回了宿舍忍着疼爬上了床就开始睡觉。
张小伟在下面手足无措,等到晚上去食堂买了一点皮蛋瘦肉粥回来,端上去让田涛吃,田涛摆了摆手说没胃口,就放在一边。
张小伟悄悄出去打电话给黄震,说了田涛下午做手术切除了两个睾丸的事,黄震也一脸惊讶。
没一会黄震又打过来,说他和洪老头那边说过了,洪老头很难过,想要补偿一点钱给田涛,还想带去去省城的大医院再看看。
张小伟说:“切都切了,还要检查什麽?又不是断指再植,还能接回去?”黄震接着说,田涛在洪老头那里一切都挺正常的,并没有表现出什麽异常,所以想让张小伟问问,到底是怎麽弄的,为什麽就睾丸扭转了呢?然後又安慰了几句,说洪老头过几天派人去看看他。
张小伟答应了。
田涛心里无比平静,眼前的世界就像一场零零碎碎的梦,分不清是真是假。
自己一闭上眼睛,就想起父母在太阳底下割小麦、种花生的场景,父亲皮肤晒得黝黑,衣服永远都有一股被汗水浸透後的酸味;母亲的手永远都是那麽粗糙,指甲缝里总有黑色的泥。
可他们的笑容又是那麽的灿烂、真诚。
又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和姐姐,小时候总和他们打架、偷他们藏起来的糖果吃,被抓到就不承认。
暑假被哥哥逼着背英语单词,然後趁父母不在又偷偷跑出去溜到网吧上网。
村口有一颗无比巨大的老榆树,一到夏天知了没完没了的吵闹,树下的磨盘上坐着几个抽烟袋的老头讲着今年的收成。
一两条狗趴在地上,伸着舌头,一点都不怕人。
迷迷糊糊中,田涛又梦到前天去洪老头家里的场景,洪老头给他穿上军装,教他唱军歌,絮絮叨叨说了好久。
然後就扒了自己的裤子,火辣辣地捅进自己的菊花插抽操干。
整整一天,洪老头想尽所有的办法玩弄田涛,好像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总也不满足。
自己也被迫射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站起来,都会头晕眼花,时不时地耳鸣。
田涛在洪老头家从来不叫“田涛”,而是被称呼为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也按照洪老头的要求叫他“小洪同志”,整天看着洪老头又哭又笑、又温柔又残暴地对待自己。
甚至有次被洪老头连续扇了几十个巴掌,自己忍不住偷偷哭了出来。
田涛不是不知道,那个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明晃晃的金属锁精环,就是罪魁祸首。
洪老头方式非常粗鲁地把自己的阴茎和两个娇嫩的蛋硬是挤进去,当时就很疼。
一戴就是一整天。
田涛当时只以为睾丸不过是挤压了一下,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谁知道回了宿舍後越来越疼,连带着腰和腿抽筋一样疼。
硬熬了一晚上,两个蛋已经红肿了起来,不得不让张小伟陪着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