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前田苦笑了一声後回答,”糟透了,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森田笑了笑说,”耐心些,日本这边我会尽可能地帮你顶住,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我就不相信有什麽难缠的凶杀案可以逃过你的手心.”
前田笑得有些无可奈何,”唉~这边的状况复杂到我连如何向您说明都没辨法.”
森田回道,”你忘了我们的格言,只要动机成立,不管多麽荒诞的可能都是可能的,别灰心,如果有任何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随时欢迎你,别忘了,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学弟,没第二句话可讲的.”
前田充分感受到森田对他的关心,心里一阵感动,嗯~了一声之後,突然想到一件看似不太重要的事,忙着问道,”森田学长,我想请问您,'M','O','D','O',modo,这个ID会带给您什麽的联想.”
只听到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之後才回答,”会不会是Quasi (半,部份的意思).”
前田在手机前点了个头,说,”没错,学长您的答案便和我想的一样,正是Quasi,二个字合起来,便是Quasimodo,大文豪Victo(雨果)所着Notre Dame de Paris(巴黎圣母院,中译,钟楼怪人)中的那位心地善良,被命名为”半人半怪”的Quasimodo(夸西莫多).”
”写信给你的那个人?”,森田这时问道.
前田嗯了一声,才回道,”我们这个结论,或许会对了解这位神秘的modo先生,产生些许的帮助吧!”
森田想了一下才又接道,”嗯~,不过您要小心别被误导,名字後的含义有时侯往往会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嗯,学长您说的没错,我会小心的,如果我再碰上什麽难解的疑题时,再找您一块商量.”,前田同意地回道.
”说商量是不敢啦!你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太多次了.呵~”,森田开心地笑着回道.
前田在手机中和森田笑闹了几句後,才挂上电话.
前田心理思考着----蔡本元,廖世坚,那位在魔术镜後的年轻人,那位在公园名叫,阿标,的人物,甚至连李坦之恐怕都和23年前父亲一定的关系也说不定,而陈明祺或许...都跑不掉,前田长年培养出来的第六感这样地告诉自己,不过这些线条却是乱成一团,连前田都理不出个条理来.
还有modo是谁?为何他会对23年前後的事如此清楚?而modo今晚要自己到台北火车站去见的人又是谁?前田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声,心想自己脑子里从没同时有过这样多的疑问.
前田雄实,林锡名,<地点:台北县警局,时间:11/3,深夜12点>
前田雄实刚来到台北车站,平日人马杂沓的车站这时侯却是空荡荡地,没多少人在其中往来,前田的鞋跟踩在大厅的地板上,回音在冷清的空间里来回激荡,显得格外的响亮落寞.
前田到处搜索modo所提的游民,最後总算在二楼一处躺椅处发现那张黑红色菱形相间的脏毛毯盖在一个似乎己经有二,三天没洗过澡,身上发出一阵难闻味道的人身上,前田心想,该就是这位了吧!便上前轻轻地摇了摇那位正睡着的游民.
只见那位游民在睡梦中醒来,一时间还弄不清楚状况,过了一会儿,才将蒙胧无神的双眼焦点集中在前田身上,模糊地问道,”先生,您叫我有事吗?”
前田看了有些难过,但还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说道,”没什麽,只是有些事想请教您.先生,请问您贵姓H”
那位游民这时神情有些落寞茫然,挣扎了会才起身,问,”有事吗?”
前田仔细端详那位游民才发现他脸孔虽然肮脏,却其实长得相当端正,虽然岁月在他身上显然加速了侵蚀的动作,但还是依稀可以察觉年轻时,对方必定是个长像相当帅气且性格的男子,这样的人为何会沦落至此?
前田暗自叹了口气後才问道,”是这样子的,请问您认识这两个人吗?”,前田将胡金根和前田浩市的照片拿给对方过目.
只见那位游民在看了一会儿之後才说,”前面那个人我不认识,不过後面那张旧照片里的中年人我好像有印象.....”
说着便低头想了起来,过了快一分钟才忽然抬头说,”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姓前田.”
前田雄实双眼发亮,忙问道,”那请问您知道他的名字吗?”
那位游民摇了摇头,回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前田,那时侯都是他主动和我连络的.”
这时侯那位游民才注意到前田雄实的长相,忽然明白些什麽,小心奕奕地问道,”您是他儿子吗?”
前田点头,道,”没错,我是他的小儿子,不知道可以了解一些有关我父亲那时的状况吗?”
那位游民这时望着前田的脸孔发呆了好一阵子,才突然开口,”果然是很像,不过你父亲体格比你壮多了.那时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