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人，”蒋丞笑了，“我就是……骂几句。”
就只是心疼蒋丞。
“要带什么东西吗？”蒋丞问，“给你妈和刘立的。”
顾淼没说话，把包又往他腿边踢了踢。
这车的音响很差，听音乐都有年代感，听广播的时候音质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这种声音在此时此记得，却更能给人“在路上”的感觉。
“坐你的车从来不晕，”蒋丞从包里抽出笔记本打开了，把腿架到了仪表台上，“潘智的车我就晕，他开车那样子总感觉警察要来查酒驾。”
“二淼去厕所吗？”顾飞回头问顾淼。
大概因为今年是蒋丞毕业，所以顾飞想过得正式点儿。
蒋丞往车窗外看了一眼，看到了休息区的牌子，笑了起来：“我以为我睡了很久呢。”
“好车。”顾飞补充。
“听广播吗？”顾飞问。
按说这样的生活都是常态了，但他还是心疼。
“漂亮大姑娘，有人盯着看也很正常啊，”顾飞说，“丞哥，再有人追她，你可不能再追着人打了。”
“就待……两天。”蒋丞看着这个包，比他和顾飞俩人的加一块儿都大一圈了。
路过休息区顾飞停车的时候，蒋丞哼哼唧唧地醒了：“到了？”
以往就是吃喝，礼物有时候送，有时候没有。
后座是顾淼的地盘，抱着肉肉，耳机一扣，看着窗外，跟入定了似的能一看一小时不带动的。
现在肉肉是个成年大胖猫，比小时候稳重了很多，加上胖了也不愿意多动，所以一人一猫在后座上安静得跟没人一样。
“一会儿晕车了。”顾飞说。
这几年他俩的生日，都统一按蒋丞的日子来过，因为离得太近，一个月过两回生日，有点儿太复杂了。
“所以不知道她想什么，”顾飞说，“给刘立买个刮胡刀，他说他胡子硬，电动的刮不动，给红包省事儿。”
“是啊，把你的活儿收起来吧。”顾飞说。
顾淼现在是个大姑娘了，他俩也不可能翻顾淼的东西，反正她自己愿意带着的东西一大堆，就平时出门的时候背的包，拎一下都能吓人一跳，跟背了一兜砖似的。
“不用，给打个红包就行了，”顾飞说，“买东西也摸不透他俩的想法，上回我给我妈买那个胸针，拿回去就一直放床头一直也没用过，问她为什么不用，她说没衣服配。”
当然，虽然觉得这也很不错，他还是想要买一辆不超过二十万的好车。
开着二手旧车，带着男朋友和妹妹还有一只猫，飞驰在路上。
听着嘶啦嘶啦的广播，感受着车子仿佛不存在的避震……不完美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辛苦的旅程总会让人有种相依为命浪迹天涯的故事感。
“那……”蒋丞刚想说你去收拾吧，顾淼已经转身从她自己屋里拎出来了一个大包，哐地一声往他脚边一扔。
“真乐观。”顾飞说。
其实他知道蒋丞自己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从高考一直到本科再到研究生毕业，差不多都是这样拼着的节奏，学习和兼职从来都没放松过。
“听吧，”蒋丞按开了收音机，“我干点儿活。”
顾淼把肉肉塞回猫包里，下了车。
早上吃完早点，他们就拎着行李往车上一扔出发了。
顾淼点点头。
“好。”顾淼说。
他自己也很忙，工作室助理的各种工作不少，他还要跟着学东西，还要自己拍照片，也是各种接活儿，但他也不会怎么心疼自己。
“你没坐过我的长途车呢。”顾飞说。
“大姑娘了，”蒋丞转头也看着顾淼，感叹着，过了一会儿又啧了几声，“你看那几个男的。”
“行吧，反正有车。”蒋丞起身拎了拎那个包，死沉，不知道里边儿都塞了什么。
“丞哥，”顾飞胳膊架在椅背上看着往厕所走过去的顾淼，“你看。”
“那行吧，”蒋丞笑着点点头，看了看顾淼，“二淼，你的行李自己收拾吗？”
“披肩呢子外套什么的不都能用么？”蒋丞说。
“下周要交，”蒋丞笑着说，“我还是一边干活儿一边体会吧。”
顾飞把广播声音稍微调低了一些，看了一眼后座入定的顾淼。
顾飞轻轻叹了口气，这应该是昨天就没睡好，昨天晚上蒋丞一直弄到两点过了才上床，今天又起得有点儿早。
“……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体会一下。”蒋丞说。
“咱俩得适应，就这种情况，”顾飞说，“她现在也还行，能分得清别人的
车上了高速之后没多久，大概也就一小时不到，副驾上赶活儿的蒋丞就没了动静，顾飞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抱着笔记本睡着了。
“那可以，我们可以考虑明年换辆不超过二十万的车。”蒋丞很严肃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