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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倾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抹白的发光的人儿。
冰凉的左手轻轻抚上右边颈部上头,如硬币般大小的殷红在她白皙的颈项显得益发清楚。
她依稀还能感受到制造这抹殷红的主人那热烫的薄唇、火热的目光,充满霸道及挑逗的口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体内有股欲望在蠢蠢欲动,碍于身分,而被她强压下去。
昨晚,灿夜在她颈上用力吸吮之后,就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在没有任何动静。
余倾发现灿夜离开了。
原先狡诘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方逸那张熟睡时仍旧显得冰冷僵硬的脸庞。
余倾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神力,竟可以将身高一百八十多的男人拖回房内。
余倾并不希望方逸在她的房里睡着,因为她并不想对他做任何解释。
依她之前所学过的多重人格理论,最一开始的人格通常不知道其他人格在做什么、想什么,所以往往他们都有时间消失的困扰。
余倾若有所思的回想昨晚灿夜出现后的记忆,轻轻摇头,为之失笑。
原始人格有多么拘谨,新生人格便有多么失控,多么迂回。
方逸究竟是怎么分裂出灿夜这个人格,实在值得探讨。
被动的等着方逸与他有所互动,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与其整日待在家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归来的男人,倒不如以医生的身分跟去对方上班的地点,说不定对于观察病情还比较有所帮助。
拿定主意后,余倾将微卷的棕发束成一条马尾,拿出驼色的针织配上浅色的窄短裙,选了条白底几何图腾的丝巾系在脖子上,遮盖住上头那引人遐想的红痕。
她左右摆动头颅,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确定那一串如同红宝石般的印子不会露馅后,这才满意的离开房间。
看一看手机上头的时间,早上六点,她相信方逸应该还没有出门,买个早点给对方吃吧!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