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航和那年长的客人已经不知不觉地不见了。
去他的,刚刚玩枪玩得太专注了。老航也是很不够意思,离开前也不先和他知会一声。
算了,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
「变态。」雷司叫住何孝权。
何孝权百般无聊地闷喝沙瓦,死死地盯着雷司。「做什麽?」
「我不知道要怎麽招待你。」雷司指向後方——他自己的健身区。「陪我玩一玩。」
何孝权皱起眉头。「你是什麽意思?」
「可以揍我。」雷司扬着嘴角说道:「但我会还手。」
何孝权挑起眉毛,笑了开来。「有意思。」
庞文腾困扰地叹口气。「你们俩个要适可而止一点。」
雷司带何孝权上他的健身区,跳进擂台,做对练的事前准备。
何孝权跟着跳进来,环视雷司的健身区,然後说道:「老子进来的时候就想问了,这间店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和老航的兴趣不一样,但又不想闹分家。最後折衷的结果就是——这半边是我的健身房,另外那一边是老航的酒吧。木头,帮我把店门关起来。顺便把铁卷门也都拉下来,反正应该不会有人来了。」雷司说着,看庞文腾答应离去,然後把一份护具丢给何孝权。「把这些穿上。」
「打架就打架,穿什麽护具。」何孝权嗤之以鼻。
「给我好好穿着!我可以接受看到你们鼻青脸肿,但我不想看到你们头破血流!」庞文腾在门口的另一端喊道。
何孝权皱了皱眉头轻声嘀咕:「简直跟个老妈子一样罗嗦。」
雷司开始穿上自己那份护具,於是问道:「可是你还是喜欢木头?」
何孝权一边穿着护具,一边瞪着雷司瞧。「问老子做什麽?你们这边不是什麽都已经知道了?连老子在干什麽勾当都一清二楚。」
「就是因为知道你在干什麽下流勾当,我才更想亲口问问。」雷司拉套上最後的护手,双拳轻轻互击,轻松地靠在围绳上。
「你是阿腾的老妈子啊?」何孝权不屑地说道。
「你要是害木头哭,我绝对不会饶过你。」雷司恶狠狠地说道。
「操!就是阿腾会哭,老子才离不开他!」
「怎麽回事?」雷司趋身靠前。
「问你老子的拳头!」何孝权爆吼,拳头就擦上雷司脸庞的护具。
雷司一个翻转,扭身出腿踩到何孝权的脸上。不过因为有穿护具并没有真的直接踩进去,也可能是因为护具的防护有效,何孝权没有向後仰倒,反倒抓住他的小腿猛力地向地板硬摔。他勾起另一只脚踢向下巴,何孝权顺着这个力势向吃痛地後仰。他也因为了踢出那下反击,摔下的姿势无法拉回,硬生生地撞上了地板。
他压抑些许的不适,翻跳起身。一个气势猛烈的拳头又往他的脸上招呼而来。
现在还不是接下来的时候。於是他偏斜重心,架开擦过耳际的手臂,回转身姿,背靠何孝权的正面硬身猛撞。何孝权痛吼出声,但身体没有停顿,两只粗壮的手臂牢牢地抓住了他,就这样顺着他的攻击力道直接向後仰倒,重心——
不对!这家伙该不会懂得德式後桥背摔?
雷司被强抱的姿势已经抽离不开。於是展开手臂猛击地面,何孝权的脑袋反而顺势先撞上地面。但何孝权的体重比他预想的还重,单手施力的姿势也糟糕透顶,几乎同一瞬间也跟着撞上地面。
他没昏过去,趁松手之际,脱身拉开距离。何孝权折了折脖子没事似的模样又瞪向他,然後冲跳起身,侧转身躯,一腿抬高踢了过来。他往前俯蹲避开这一击,不过似乎已经被预料到会被闪过,何孝权冲跳的姿势没有失去平衡,反而弹上围绳,架式一转,另一脚直接从上往他头顶招呼。
雷司没有完全闪避开来,痛吃了这一记,脚跟冲击右侧肩上,但也抓住何孝权的腿,顺应冲着他来的力道用力一拉。他敌不过何孝权的力气,几乎立刻就被压倒在地,但被他这麽一拉而失去平衡的何孝权也好不到哪里去,碰地一声撞上地面。
他趁势脱身,何孝权摇摇头站了起来,然後盯着他,似乎不再打算先发起攻击。他想着要挑衅而摊开手掌,心意一转,他收紧指节一个箭步反向出拳,往何孝权的脸庞贯上去。
何孝权双掌逮住雷司的手臂,一肩扛起手臂把他整个人往上拉起,像个沙包高高地往地面摔。他逆势出手跟着逮住何孝权的手臂,顺着摔下去的力道踩进何孝权的胸窝,准备把何孝权踢起。但他没成功抑制摔落的体势,结果两人双双摔倒地板,恶狠的猛烈撞击使他咳出肺中的空气。
雷司撑开身躯,转身跃起离开何孝权的攻击范围。何孝权也站开了姿势,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瞧了瞧。
在有所反应之前,雷司决定先扑了上去,正面一拳直接往颜面挥过去。何孝权侧身一扭对着他的脸也是一拳,但姿势对迎面而来的拳头没有多余空间可以闪避。当然,这对正面挥拳的他也是相同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