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好自己过去没有少保养,虽然没有到很好的状态,但吉他还是可以发出动人的音色。
宗翰,你毕业後不继续玩团喔。
潘辅导长想起以前一起玩乐团的朋友,政战学校应用艺术科系毕业的他,除了本科系外,最多时间都花在音乐玩团上面。自己学生时後辛苦存钱买的吉他,在学生时代结束,军旅生活开始挂上辅导长这个位阶後结束。比起兴趣,自己最後选择工作和扛起家里的责任。但坐在床上,摸着吉他当手指接触那线的时候,潘宗翰想起在营区辅导长室那次,他带着番薯的手的让他捧起自己军营中的那把吉他,教他弹会几个音。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对这个黑黑的小流氓还没什麽意思,但现在潘宗翰难保自己在教一次番薯弹吉他,自己的手不会弹到其他地方。他是男人,知道自己的慾望所在。
那次回程车上,番薯听着潘辅导长自己无聊弹唱的录音档入睡。想起这件事情,潘辅导长停下了自己弹吉他的手,叹了口气。他一直认为自己装的很好,至少周遭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过自己的性向,包括家人和军中同事。番薯似乎不懂这件事情,也是,一个二十几年没碰过女人的小男生,怎麽可能懂。
辅导长烦恼的不是只有自己的慾望,也烦恼关於番薯过去那被人强奸留下的阴影。而当他发现自己烦恼的越多,也知道自己真的不是只想干他,他得承认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位绰号番薯叫做兵子俊的原住民小班长。
走出房间准备出门的潘宗翰,在家门口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在跟他没看过的阿姨叔叔们讲话,他不在意自己默默带上安全帽发动摩托车,在骑车离开的时候,他隐约发现自己母亲手上拿了个印有光环的人像和十字架,写着「神爱世人」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