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你带他怎么走?”花姐忧焦虑地说。
“我不能抛弃他,?论如何。”我自言自语说。
说就往外走,就看见门口一个人倒在地上,然后花姐的声音在背后说:“我在背后打昏的,没事。”
我转身感激地看一眼她想说谢谢,她直接打断我说:“快滚!我也从没来过。”说推我往楼梯下走,然后看我一眼,往另一边的房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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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身裸体气喘吁吁地出门之后就懵了,虽然见到了所谓花,但是周围全是花,外圈又都是树,根本分不清该往哪跑。我越发急,背上沾峰哥身上黏腻的ye体和?法发散的汗ye让我非常难受,浑身越发酸痛,但我不敢停留太久,想想花姐的话,咬咬牙就直接朝正对消防门的花里穿过,脚下的沙粒和坚硬的树枝花jing以及划在腿上的草让我很疼,我根本不敢停下一步。
等我终于穿过那片花和树丛,外面果然对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我心想赌对了就想赶紧往那去,忽然看见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门,而看门的人正往里面看,我们这赤裸的身体太显眼了,我根本不敢离开树丛。
我在树丛里一动不敢动,感觉浑身上下又冷又发热,背上越发黏腻,耳畔任何风吹草动都让我瞬间一个激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煎熬得像是油锅上的蚂蚁,其实这段时间也不过一两分钟,但我觉得仿佛熬过了几个世纪。
一会儿就看见胖子推了个摩托往外走,在大门口和看门人说什么,我心里越发紧张,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像是在耳朵边上炸开了。直到胖子推车出去,看门人转身看他出去,我感到机不可失赶紧趁机往外跑,这一迈步才发现自己腿又软又麻,抖得筛糠一般,只能勉支撑挪动。我咬牙硬头皮尽最大努力像可笑的乌gui一般挪出去,到门的这段距离没有任何遮蔽物,被发现肯定死得很惨。
随胖子摩托扬长而去的声音,我终于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就看见出门的路和大门口的路连在一起,而旁边根本没有其他的路,我深呼吸了下,咬咬牙往上抬了抬峰哥越发沉重的身体,往边上的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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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知道在茂密闷热的树林里狂奔了多久,只觉得跑了好远好远,早就迷失了方向,身上不知破了多少个口子了,有些地方已经血rou模糊,在汗水和血水的浸yIn之下越来越疼,越来越累,越来越疲软,直到前方看见了大路,为了不再受伤,也说不定能碰到过往车辆获救,我虚弱地踏上大路,虽然脚下非常疼,但至少那感觉比树林中要好,微风吹过我甚至感觉有些飘飘然,很想停下休息,但又不敢停下脚步。
刚走不一会儿,就听见背后机车的声音渐渐了起来,我兴奋又焦急,心司机不载我们两个不穿衣服浑身是血的“变态”。在那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不详的恐慌感,我非常不安又不知所措,直到那车出现在视线里,我才意识到那是辆摩托车,而且随它越来越近我不安的情绪几乎要爆炸开来,那辆车怎么那么像胖子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