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无法忍耐.
只是这般简单的碰触, 阿曼就经已无法把持.
柔软的手又再度刮着伤疤, 阿曼抖动的肩膀引来他满足的笑意:「大人, 你变得颇敏感了.哼哈, 这样的感觉, 算是第一次吗?」
他任由全身在冰水的冲刷下变得湿漉漉的, 甚至还有点高兴 ── 即使现在是冬天 ── 他也为流逝而去的白色黏液感到愉悦. 只要能忘记, 对, 只要能忘记.
阿曼在渴求着, 深入的快乐和喜悦. 他能够想像得到, 那没入的刺激, 以及快感.
阿曼往那深渊的底部看去, 没没的竟无法分办尽头, 他沉迷下去, 忘却了解放的追求, 忘记了以往的尊荣. 似乎只要这样看去, 他全身就会变得亢奋起来.
碎吻落在肩头, 阿曼连忙伸手抓紧那团温热, 深深的包入怀内.
「呵...啊...啊...嗯...啊...啊...嗯...啊啊啊...啊啊...」
从未施舍过这种粗暴後的温柔, 当然亦未尝感受过这般的体贴. 奇异的感受涌上心间, 阿曼追朔着每一个吻的位置, 双手依依不舍地绞上那人的肩膀.
「哈...哈...嘻嘻...」
这时声音软软的打入阿曼耳内, 感到一片迷蒙, 彷佛世界就这样紧缩为一张脸. 那声音在说:「尼奥, 你就那麽想跟我做爱吗? 多麽可爱的人...」
诡异的笑容从脸上灿开, 红润的颜色在水光下隐现, 无可置疑地, 他遗传了洛露家最优良的血统, 高挺的鼻子, 细致的嘴唇, 淡淡浮现出骄傲的轮廓, 使人感到分明又深刻的俊美.
2
没有放开的意思, 即使身上人是他那个以往卑贱低下且脏乱的奴隶 ── 若言── 他也没有那样的意思......
温热的吐息喷在耳上, 阿曼痒痒的转过头去, 却对上他黑黝的眼睛:「你知道嘛,大人. 其实每回你压在上方时我都在想, 这样漂亮的脸就是要像现在这样扭曲, 才是最美丽的哦...」
这快乐是被施予, 被怜悯, 而通过乞求和卑屈达至满足.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个人, 只见他却无一点施舍的心意. 阿曼用足踝磨擦着被单, 湿透的棕发黏附在青白的脸上.
「很想射吧, 真可怜, 快点哦...快点儿射吧.」那人伸手解开阿曼的口球, 可除却低喘的呼吸声以外再也不能听到什麽. 他把阿曼翻了过来, 只见着那双橙啡色的眼絶望地瞪得大大, 乳白的液体随即喷射而出, 溅了一身.
「......哈...哈哈...」伴随着笑声, 慢慢地那双橙啡的眼睛又再度充满水盈. 他无可抑制地笑着, 无法掩起的脸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中, 反射出两行泪影.
弹跳的虾子, 弓曲的身体, 在那人十指以下操控自如, 而阿曼亦只能任人摆布. 他骄傲的自尊本来絶不允许此事, 可笑的是他却无法以这尊严守着昔日的戒律.
的真确, 然而那大大张开的腿和半弯成拱形的身子已给予对方最大的暗示.
他不自觉的四下张望, 下意识地寻求安慰. 然後他失望了, 若言并不在身边, 四周也尽是陌生的脸孔. 这种强烈的失落感占据着思绪, 以致那冰寒彻骨的水洒到身上以後, 阿曼也没有应有的感觉.
没剩下太多後悔的时间, 从睡梦中被吵醒, 赤裸的阿曼被仆人们带到一个四壁光滑的房间. 他为自己的赤身露体感到羞耻, 即使身旁的仆役亦是近於衣不蔽体, 阿曼还是感到强烈的不安和屈辱.
忽略过他诡异的笑声, 那人把那腥白的黏液揉开在阿曼的小腹之上, 又缓缓的带上胸膛, 饶有玩兴的把玩着那浮现的锁骨. 手指又再顺势滑下, 羞耻的肌肤再度溅起潮红. 咀咒着可悲的身体, 他亦无从去埋怨谁人, 只得不甘地冒起豆大的泪珠.
不成! 阿曼在心里狂呼. 虽然已没有外力的加持, 然而身体却越来越炽热兴奋. 他不要这样淫乱的自己, 亦不想要成为观众的娱乐, 一定要把对方拖下去, 他不能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兴奋、喷射、竭力...不能这样....
每一个行为都在践踏自己, 每一个举动都在否定过去. 可悲又可笑, 他只能想到这些, 然後又被夹起的乳尖夺去所有的专注. 阿曼不能再冷眼看待一切发生, 只因他不再掌握操纵的乐趣, 而以截然不同的方式享受快乐.
他将无法面对如此淫贱的自身.
不能否定, 亦无从肯定, 阿曼的嗓音似乎空剩下呻吟的音节.
「想射吗? 那就射啊, 大人.」他把手卷起在一起.「我正在欣赏美丽的你.」
阿曼缓缓的笑着, 高挺的鼻子分隔开涓涓细流, 又沾在细致的颈项上, 干成薄薄的一层. 他不应该哭泣, 然而却无法自控. 身体的主导权, 彷佛在万年以前经已随风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