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
“别介嘛。”说把巍邢岚搂得更紧。
白竹摆摆手说：“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
方仲天贴得很紧，体温隔薄薄的迷彩短袖传来，平稳又均匀的呼吸带动胸口有节律地起伏印在巍邢岚的背上，渐渐地，也觉得安静了下来。方仲天抓起巍邢岚的右手，轻柔地从手腕一截截往上按压每一寸柔软肌肉下的尺骨，停在一处，反复摸了一遍又一遍，巍邢岚知道，这里就是骨折后长好的地方，与别处有所不同，略微隆起。
“当时我在就好了，就不用别人背你去医院了。”巍邢岚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在意这种?关轻重的点。
回营部一路上巍邢岚行步如飞，方仲天追上前去勾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送：“走这么快干啥啊岚儿。”
巍邢岚喘粗气，极不情愿地枕方仲天的手臂背对他躺下。
方仲天在巍邢岚后颈上轻轻地一吻，听话地嗯哪了声。
“……”
巍邢岚听了这的类比也是觉得异常惊讶，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了方仲天！你跟踪我的账我都还没和你算，你别再惹我了！”
“方仲天你了啊！”巍邢岚实在忍不住小声抱怨在桌子底下狠狠捏了把对方的大腿，“你来吃饭就吃饭，少说话。”
“不管，你就是我方仲天一人的！我要像保卫祖国的蓝天一保卫住你！谁敢犯我领空，我愿出我的生命，谁敢动你一根毛，我丫跟他死磕到底！”
吃了一餐饭，方仲天与白竹倒是聊了许多，巍邢岚没说上几句话。
“就是这儿吧。”方仲天沉沉又认真地说，语气与平时的油腔滑调截然不同。
房间里没有开灯，电视开，没有声音，整个空间静得诡异，屏幕闪烁阴冷的微光，将坐在它跟前的简虎的影子时浓时淡地投射在墙上，他抽，似
熄灯后，巍邢岚照迟了很久才回寝室，洗漱完摸黑上床刚躺下，方仲天只穿了条裤衩，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床前，迅速钻进被窝。
“方仲天！你了！我不和你开玩笑！我真要发火了！”
“不成！给我滚回去！立刻！马上！”
晚饭后，白竹换上作训服上操场跑了好久，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天已全黑，一进屋，便看见一件中校常服挂在桌旁的椅背上，瞬间觉得背后一阵寒意直窜头顶，他犹犹豫豫地关上门，全身僵硬地往里头走去。
“不会。”
“当时一定疼懵了吧。”
“别介！行行行，我不碰你下面，就搂你睡会儿我就回自己床上，这总成了吧？”
“你丫老子求你都不行，看来还是要来硬的！”方仲天卯上了劲死死抱住巍邢岚，“你还犟得过我？给老子老实点的躺好！老子说了不碰你下面就不碰！你丫再闹，把人招来了看你咋整！反正老子是不怕被人说闲话！”
“岚儿，你和我说，你和那白竹，有过关系么？”
6.
“不会真是来见相好的吧！岚儿！你可是我的啊！”
“你还来！你有完没完！”
“你他妈干嘛！给我滚出去！”巍邢岚拼命往自己身上扯被子，手脚齐上地用力将方仲天往外推。
“没纠察也不行。”
“谁他妈是你的！”巍邢岚甩开方仲天。
“岚儿，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你今后一定会的。”
“不跟踪你咋知道你出来见谁啦？万一是见相好呢？”
“嘘！小点儿声，别人可都睡啦！”方仲天行搂紧巍邢岚，像只考拉一缠住他的四肢。
到前台结账时，巍邢岚站在白竹身边，隐约从他衬衣领子后面看见脖子上有条隐隐的紫色血痕，好奇地伸过手扒开：“这是怎么弄的？”
“你这是在向我要吗？你不说爷都忘了那晚事儿了呢！”
“我懒得理你！”
“……”
“那你小心点，飞行员身体最重要。”巍邢岚没有多说什么。
“岚儿你笑啥！我说真的！”方仲天上一张严肃脸。
“营区里别勾肩搭背的！”
“这里又没纠察，怕啥啊。”
“小巍来部队时间不长，同志之间关系就能这么融洽，我也真挺替你高兴的。”白竹依然不紧不慢地笑呵呵地说。
“你烦不烦？不睡觉滚蛋！”
“岚儿，你会喜欢我么？”
“你俩关系挺好啊。”白竹呵呵地笑说，巍邢岚在心里大翻白眼，想说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在人面前总得给对方留几分面子，没想到方仲天竟接这话往下大做文章：“那可不！岚儿来部队还是我从路边捡的！咱俩吃饭睡觉啥事儿都在一起，简直形影不离得和一个人儿似的。”
“岚儿他不碰鱼，连沾了鱼腥味儿的菜他都不吃。”说完一口把鱼塞进嘴里。
“你有完没完！”
“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