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孩子惹烦?我家那两个女娃,小时後可把我折腾像狗一样。」
「警官,你这可说准了!我也不是刻意要想那人,只是最近常梦到那位朋友,但我又一时记不住他叫什麽名字。我还在念书时,在饮料店打工,当时有个男孩,年纪跟我差不多,比我矮半颗头,人看起来老实老实,话也不多,挺得我喜欢的。这辈子我很少主动去搭讪个男人,可那家伙不一样。我这……话就直说了吧!雷警官,说了你可别吓着。」
瞌睡可不好。」
雷鹏听到陈泰山这样说,立即想起他那位现在做大开公司,自我感觉良好,无时无刻骚扰他和他家人,小时候自己无数难堪把柄落在他手中,奸诈的儿时玩伴的令人火大的笑脸。立刻怒气就上来,回答陈泰山:「老子不想!想起那人。」
「我想我还是想念他。」陈泰山说。
陈泰山大吸一口,眼看那星空,嘴叼的香烟,烟袅袅升起成一团散去。
「什麽事也没做!靠那近要干啥!」
「叫起床啊!大爷。」
「起床?老子自己会起!不用你喊。」
陆剩失踪,线索是封没属名没位址的信。
「喔。」
听有人喊,雷鹏转眼一望,以为又是高智叫,才刚看去就吃一惊,没想到是自己那位孽缘的老友,嘴上也同样叼着烟,两人在走道上对望,也不管其他人对在狭窄的走道上挡路的俩使眼色,或低声碎嘴。怎都没想过两人会在这个节骨眼碰头。
「嗯,睡不着,我这次不是谈生意,是跟老婆孩子出来旅游。这几年下来整天忙 生意,都没一次全家出门远游,就索性来次旅行,想到冷点地方带孩子赏雪,谁知今年冬天却都没下雪,孩子吵着想玩雪,只得走到更北的地方。假期刚结束现在正返家呢。」
雷鹏看四周,见高智的床上真有两个像饭盒茶水的东西,才松手。不管是否弄痛高智,雷鹏起身,套上衣服裤子就往外走。高智问他去哪?雷鹏也不应话,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累了,工作久了就这样,想东想西,想些不正经的。」雷鹏回说。
「睡不着。」
「跟男人搞疼死了,哪你说的舒适感!」
「可你这都睡到快正午了,你瞧,我怕你睡过早,起床时後饿,特地刚车靠站时,下车帮你买个饭盒跟茶水,刚想叫你就醒了,你这是冤我这好人啊。」
「陆……剩……」念出这名字,陈泰山自顾自的笑出声。
「我……我猜也猜出来!被人拿东西往屁股里钻,能不痛嘛!」
「雷员警,你怎知道疼?」陈泰山疑惑。
「不,这到不是,我家那惹事鬼,卧铺上摇摇晃晃还满好睡的。我烦的是这次旅行时,每晚梦里我老想起一个很久没联络的老朋友。雷警官,你可有类似经验?反覆的想起某位跟你……有段关系的人?」
「雷鹏?」
我打过电话给雷鹏想用他员警的特权帮我调阅纪录,可惜这
雷鹏不大想搭理陈泰山,自顾自的走回车厢,脱下衣裤。也不管是不是会被夜袭,困意席卷而来,钻进被窝不到几秒就睡的香甜。独自一人留在外头的陈泰山,看着星空,抽着菸,见菸头快到底了,忍不住想一次将它吸尽,弄得不好呛到猛咳,这时刻他突然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名字!我想起来了!
雷鹏脸红的结巴,好在车厢外走道灯光昏暗,陈泰山没见到雷鹏那不知所措的表情。雷鹏起了身,拍拍屁股,打了呵欠,感觉自己真有些睡意,就想回车厢内倒床。
「虽我并不是好这口的,但他曾经跟我有过关系。即使我这人有老婆有孩子,来来回回几个女人也都上过床。但怎麽搞的却就独那次我搞上这个男人,喔?还是他上我?不管谁上谁下,那晚我俩喝了酩酊大醉,就这样发生关系。那梦里我老梦到那时候,怎麽说我俩光着身子,拥着对方,在那学生时代租屋的客厅内。」
「想朋友?这倒是没。」
「可能吧,但是梦里的我那老朋友啊!对我可是挺温柔的,连我都没对我老婆这般。我不爱男人,甚至现要我跟男人搞,我打死也不干。但不知道在梦里怎麽的,总有种现在没有的舒适感?」
早上的走道人较多,雷鹏一身警服显眼,不免引起来来往往的旅客注目。雷鹏没衣服换,这几天下来也习惯,随旁边的人看,想起昨晚遇见那叫陈泰山的小老板,往昨晚两人闲聊的地方看去,人早不在那。想到陈泰山抽烟的样子挺好看的,雷鹏回车厢内包里找烟盒,有样的学样的学泰山的模样叼烟,香烟夹在拇指与食指间,歪着头,先是感觉自己一身潇洒,後来又觉得自己幼稚,学个小老板抽烟,自己也不可能变成老板。
「睡不着?」
这一觉雷鹏睡的熟,醒时模模糊糊,睁开眼一瞧,就见着高智笑嘻嘻的大脸印在自己瞳孔里,吓得雷鹏一个翻身将高智的手拐到後头,按倒在高智上,疼的高智啊啊叫的喊到:「痛痛痛!雷警官,我高智什麽也没做。为啥要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