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时,掀开被单偷偷的……」
「昙婶行了!我认输可以吧,是!我是喜欢陆剩!我俩同居有好几年头了。」
我边说一手遮住脸,举了手向昙婶投降。
「早点说开不就得了,真是,人在都市久了就爱疑神疑鬼。刚的事你别多想,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陆剩,单纯的把他当自家小孩看。说这些琐事只是为了要你好好说实话。什麽朋友关系!喜欢就喜欢,害臊啥?不敢什麽的?如你真连承认都不敢,我真会拿扫帚将你打出去。」
见昙婶说的直接,我也被她说的没话。只得转了个弯,问问陆胜在这生活状况。昙婶说的细,带着笑容说着陆剩在这香菇农家的故事,见那样子,我这时真松了口气,陆剩当真遇到了一户好人家。听昙婶说,陆剩是乎原本并未在这久留,只是对於养殖香菇感觉有些奇妙,而留了几个礼拜,看昙婶怎麽养菇,也帮忙昙婶养菇。
几天後,昙婶老公泯刚的工地正好缺人手,陆剩不免就想帮忙,这忙一帮就是好几月,而後泯刚感觉陆剩做事挺认真的,便问陆剩别只是帮忙,想不就真的上工?而我就随口猜也可以猜中,陆剩果然就答应了,在这跟这家人生活好几来年。
「那时听到陆剩说自己大学毕业,我们俩佬下巴都合不上口,因为第一眼见着陆剩,真没觉得他会是个学士。我老公直说让陆剩来帮他上工实在太浪费了,跟陆剩说应该去都市好好闯闯。但陆剩那傻小子却说: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昙婶说上许多,像是自己掉进那回忆中,继续和我说到:「虽说我喜欢陆剩那孩子,但有时还是会有让我看不过的地方。像斑仔耍起性子,陆剩老迁就他,像怕他什麽的。有次上工发烧也不说,险些被钢条压伤,那次我看我老公骂了他好久,见陆剩躺在床上一直道歉,我拉住我家那夥子说好了!别念了,人都烧成这样了。结果半夜我起床想去陆剩房里看看,就见我老公点着小灯,在帮陆剩换毛巾。骂归骂,他对陆剩也还是挺心疼的。」
「我老公在去世前,都还有问过:不知道陆剩现在过的好不?可惜他没能见到那个已经挺拔的陆剩。几天前见着他,感觉他变了,自信多、笑容也多。虽然还是那脸傻愣样,但看他变的如此,还提到你,我就想陆剩的改变,一定是因为你。」
「我没那麽大的能耐……」
「不,当陆剩提到你那笑容,比过去我见过他的每个笑容都要来得直接。他说,我现在有了,一个不管发生什麽事,一定得回的家。虽说当时他要走,我一家人也很不舍希望他留下来。但想想也许他自己也有考量,不过他没说,我也没有追问。陆剩来时知道我丈夫车祸去世的消息,眼泪就下来,擦乾眼泪,替泯刚上了香,抱了我,那体温让我真觉得陆剩就像我多出来的一个儿子,想不透为何他父母会放弃这个好孩子。」昙婶叹了口气。
壶里的茶见底,钟上的针停在凌晨时刻,昙婶看了下说聊那麽晚了,让你被我这老人家唠叨一整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我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会。虽说昙婶说陆剩的改变是因为我,但听了这段陆剩未提的故事,我倒觉得,因为有了昙婶一家人在我遇上陆剩前,先填满了那渴望亲情的陆剩,所以才让我见到的陆剩更加完整。
回房前,问了昙婶知不知陆剩离开这去了哪里?昙婶想了几秒,很快就回答说:「他说接到封信,我有拿过他信看,上头是说他老家要被拆除的消息,我很少过问陆剩以前的事,所以不知道他老家在哪儿?问他这信谁给他寄来的,他也没说,人就走了。」
「他回老家?」
我听了有些惊讶,因为我记得陆剩跟我提过他老家,他老家不在这省份里,在还要更内陆一些地方。明天出发,离这里搭车去,最少也得过两天半路程。回到房间,我叹了大口气,虽说知道陆剩最後的目的,也大略知道信件里的内容,但人怎麽说来着,却有些不悦。这家伙什麽都不提,到底是在顾虑什麽?就像昙婶一家的事情,他也彻头彻尾没跟我提过,该不会真是没问就不说吧。
我倒在床上,环顾四周。又见到相框里的照片,我想起昙婶跟我说这是她老公泯刚生前的房间。相框里是一张夫妻日常照,我拿起相框,想说帮昙婶收起,手一拿,我这却发现,这相框不大对劲。
拿起相框很清楚听见清脆的撞击声,我打开相框取出照片,并未发现异常。手指往边上摸,发现相框边有个小缝,上下摇晃一下,一根迷你的小铁锄掉了出来,滚下刚摆放相框的橱柜。我移动橱柜,发现下方磁砖有点松动。趴在地上看,有个细微的缝细,我捡起了小铁锄将前端尝试一顶砖缝,磁砖移了位,我推开磁砖,下方压满的是如雪花般的纸信。
这是?
我捡起其中一封,看起里头的内容。那信是泯刚写的,说是信比较像是日记。我看了几封,全是一些杂事,当然也有工作的抱怨,没有什麽特别的。就再我捡起第五封信,读到第三行,泯刚突然提起了陆剩:
(第五封信)
另外一提这礼拜是陆剩跟我第一天上工,他工作很卖力。多亏他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