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试探
“出拳大力啲,马要再落低啲。罗柚 (tun部)趷高啲。要练好功夫就要加陪努力。” 张烈站在排成一行的师弟前大声喊话。
他是这间武馆的大师兄。师父已六十多岁,间中在馆中打点,大部分教拳工作都由张烈负责。
这点他却很乐意,因为他根本是个武痴。
张烈基本上以武馆为家,每天都练个超过十小时拳脚,木桩和各种兵器。
这里是在深水埗的唐楼。本是师父的家,後来师父搬去和家人住,就把这千尺单位打通装修成拳馆。
虽然是自置物业,每个月只象徵式交数千元给师父作零用,但仍要缴纳各种杂费。
师父说要以传扬国术为任,学费不能收得多。
近年拳馆竞争激烈,像他们这般低调的,生存实在很难。
这天张烈照样和最夜一班师弟练完功後,准备回家。
“大家有时间要勤力啲练习,尤其拉筋同紮马 呢啲系基本功,练好先会有成果。”
“系啦,大家要记住大师兄说话。而家执齐野就走啦。”二师弟程俊接说。
程俊在拳馆学拳大约三年,现在帮张烈手打点日常工作。
由於所有师兄弟各自忙於自己工作,或投向其他较大拳馆,现在只剩下程俊在帮手了。
俊 : 师兄,你走先啦。我帮你执埋啲野删门。
烈 : 唔使,我重练多阵。你有事走先啦。
俊 : 咁我留喺度同你练多阵对拆吖!
烈 : 咁乖? 後生仔你无约人咩?
俊 : 嗯 … 系呀 (鉴介地)
烈 : 又去打黑市拳呀? 打死无命赔喎。 好等钱使咩?
俊 : 女友逼我结婚呀。我打份跟车又揾唔多。重成日俾佢呀妈睇死。
烈和俊一面对拆一面继续倾。
烈 : 咁你打黑市揾得几多呀?
俊 : 出赛收几千,嬴左收多几千咁啦。哎 ……
烈打在俊腰脇,俊猛然一缩并大叫。
烈 : 乜事? (捉住俊并掀开他的武装)
俊的腰部股骨位淤了一大片
烈 : 打成咁,唔掂喎。我同你卒下药酒。
两人坐下,俊半侧卧给烈治理。
烈 : 你咁唔掂?,未结婚命都无。
俊 : 无计啦,礼金要下星期俾阿兰个阿妈啦。
烈 : 你学艺未Jing,上台咪做拳粑!叫女友同你执屍就有份。
(烈一面包紮)
烈 : 唉咁啦, 我帮你顶几场啦。
俊 : 咁唔得喎,慢下手要你受伤。
烈 : 你当我流架?我系七届南拳三甲呀。前年同上年重埋杯潻呀。你啲拳赛shi碎啦。
俊 : 咁 … 我同佢地倾啦。
烈 : 去食宵夜,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