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余真 1
只有在夜半人静的时候余真才会到这个运动场跑步。锻炼的人们早散了,灯也灭了,长圆的运动场就只剩下夜虫和晚风。余真迈开步慢慢跑了起来,逐渐加快,让身体感受冲破夜色的快感。他跑了一圈又一圈,速度越提越快,空气的实体就越来越实在了。生出了阻力,化成了摩擦,打在衣服上噼啪作响。余真拉脱了身上的短衫,让风刮在自己赤裸的身上。就如同爱人的轻抚和撕咬,那风sao动着余真的身体。
余真很享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夜晚里似乎世界就只剩他一个人,没有各种烦心劳力的事情。但就是在这么一个愉悦的晚上,当他跑过已经经过多次的更衣室的时候,他明镜颤动,突然生出警觉。很明显的一股Yin邪之气,正蓬勃涌出。余真马上口诵真言放起护身金光离地御风悄无声息滑向更衣室。打开天眼,他看到了一个健壮青年一丝不挂成大字型漂浮在半空。他身上另有一个人正好整以暇不忙不急挺腰Cao着前面的青年。身后那人全身隐隐透着绿光,那蓬勃汹涌的Yin邪之气正正是从身后那人身上绿光散出来。
余真一时不能决定是否应该出手。虽说突兀,但是异派门人相互嬉耍并不是没有的事,虽说诛邪警恶乃是修道人该为之事,但是如果两人只是嬉耍,自己突然冲出发难,岂不是笑话?想到此处,余真决定悄悄隐身一旁谋定而动。余真看那前面的青年半空中自个往后顶撞套弄身后妖人几巴,幅度极大。每次身体前倾都能看到后面妖人手臂般粗细几巴,但是青年马上又会后顶重新吞进妖人几巴,浑然没有一点不适。并且青年几巴一直挺着,两眼失神张着,嘴里哼哼啊啊乱叫,似乎十分得意。后面妖人则是脸色肃穆,完全没有动情的样子,只是双手伸到青年胸前掐捏着青年的双ru。同时妖人嘴里喃喃开合。看得一阵,看到妖人伸出也是泛着绿光的粗长舌头舔青年的耳朵。青年吃这刺激,缓缓侧转凑近妖人,妖人就也低头用嘴巴圈住整个耳轮,作势欲吸。青年吃那妖人吸动,脸泛红光,紧皱眉头,低yin不断。
余真正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出手干预,突然想起老禅师向他提过新近到了本市的两个妖人师徒。据说是当年绿袍老祖的传人,专门吸食年轻男子脑髓。在交欢中临近高chao时候,被充分刺激的脑髓尤其是其偏好。这时脑髓正直阳盛Yin生,一物而兼备Yin阳之妙处,实是大有补益。但是其技早不如绿袍老祖,不能随手分裂人身,脑髓只能从耳朵吸出。余真虽然还不清楚青年来历,但是无论如何,失了脑髓和兵解无异,这绝对不会是自愿的。明白这点余真再不迟疑,暗里放出飞剑,又放出一团明晃晃金雷将妖人罩住免他惊逃。只见金雷罩定妖人,严密不漏一点逢隙,然后轰隆隆就爆出无数金雷打向妖人。妖人也非弱者,刚才只是没想到夜半里还有人在窥视罢了。只见他舍了青年,半空跌坐也自放出绿气围绕周身抵御金雷。也是妖人大意,未曾想到敌人既然放出金雷困住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放其他法宝以取胜利呢?还妄想放出本身法宝来反败为胜。刚刚盘好两腿坐定,屁眼下面红光一闪现出飞剑,从妖人屁眼串入,一刹消失,又从妖人头顶透出。妖人还没来得及用本身法宝便已命丧当场。
也是余真一时大意,没有守定金雷将妖魂练化。想着刚才一朝面就把他灭了,大概没什么法力,元神应该未固。实在绿袍老祖一门没此脓包,刚才只不过是出其不意来不及抵御罢了。若真动起手来,余真就是能得胜,也必须一番恶斗。等余真收起金雷发现绿光一点往外急遁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明白妖人原来元神已成,这一放虎归山必惹来后患。可是元神飞遁不比御气飞行,又或是凭借法宝,元神本身并无实质,意念一动就已离开万里,余真自是无法追赶。当时也没在意,心想师傅让自己入世积外功,树敌就是难免的事。没想到绿袍老祖的传人岂是好惹,当年峨嵋势如此盛还几乎Yin沟里翻船。如今佛道势弱人材凋零,世上修道之人少之又少,练得有神通的就更凤毛麟角,绿袍一门实在有独霸武林的条件。
妖人离去,余真上前查看青年伤势。只见他气若柔丝,欲断不断,两眼紧闭,脸色苍白,身上时冷时热,看来已为妖气入侵,如果自己不出手相救就是死路一条。这种事送医院也是无甚作用的,唯有把他带回家里以自身九阳真气替他驱邪。于是放出一片金光拥着两人,转眼缩小如微尘也往外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