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霆张大嘴，像笑又不好意思笑，最後变成了嘴角可爱地抿着，结结巴巴地说，“我记得好像那天……你是不是……被我给……咳。”
两人商量好了，用卫霆的信用证明买了两张电影票入场，场内有普通座位和稍贵的双人包厢，考虑到这是艾尔的生日，不能太寒碜，卫霆大方地选择了宽敞舒适的双人包厢。
回忆了第一次“一起过生日”的热血场面，两人继续回到原话题，商量接下来的节目。
“《联邦美女爱乞丐》？”
“可以到高级一点的餐厅吃一顿，”卫霆实事求是地衡量，“我们不用点太多菜，两个菜，应该够钱。”
卫霆正好也看到这个，觉得名字不错，点点头，“好像是说战争的，就这个吧。”
“二十岁，也算大生日吧。”卫霆耸耸肩，“当然我不会蠢蠢的让自己挨饿，我课余时间去厨房义务帮忙，所以每次厨房有多出来的饭菜，大妈都会给我一份。我的好兄弟伍德，他把他妈妈专门为他晒的鱼肉丝，拿了一半给我。”
艾尔在心底默默讨厌着卫霆的倔强。
“咦？”
“《花花小熊的历险故事》？”
“被你给打出一脸血？”
“喂，想一下今天的节目吧。”卫霆也不想继续资助的话题，汗擦完了，室温也正好达到令人很舒服的凉爽，他推推艾尔的肩膀，“你生日，让你做主。我还是第一次和你过生日哦。”
艾尔看了看，上面的点数还比不上自己卡上的一个零头。
“想看哪部？”艾尔问。
“《钻进洞洞学烘焙》？嗯，这个好像蠢了点。”艾尔指着公告板右下角刚刚闪现出来的一则介绍，“这个怎麽样？《战车》？”
当时也还没像现在这麽熟。
可是，信用证明里储存的点数，要做够等级的娱乐，似乎有点困难。
“花痴了点。”
艾尔拿着信用证明，感动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恼火，“你的生活补贴都是来自军校每年的奖学金，哪有空余？这阵子有好好吃饭？”
公告栏上回圈播放着五光十色的明星彩照，爆八卦的电影花絮，这些青少年很熟悉的东西，对於两个从小就待在军校的高材生来说，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如果卫霆愿意接受他的帮助，那麽他们之间的关系，很自然地就更进一步了。
艾尔把想法藏在心底，没有再说什麽，这个问题已经说过好几次，卫霆也拒绝了好几次，继续纠缠，只会让小猫敏感地跳起来，飞快逃走。
“幼稚了点。”
“我在军校看的通常都是课程演示片。你有什麽建议？”
艾尔和卫霆并肩站着，低声商量。
卫霆当然记得那一场比赛，只是没把那一天的日期和这个联系起来。他当时还并不知道艾尔的生日呢。
到艾尔手上。
突如其来的心里一阵烫贴，这辈子，好像从来没有收过这样好的礼物。
让人怎麽忍心泼他冷水？
卫霆尴尬地摸摸头，“不好意思。没办法，我也是为了镇帝军校的名誉而全力迎战啊。”
“我平时不关注这些。”
“我很少看电影。”
“电影？”
整天去厨房干活，就为了有一份不花钱的饭，这也叫不缺钱？
艾尔啡色眸底流溢着微笑。
“大星际运动馆，”艾尔瞥他一眼，神情有点古怪，“自由搏击交流赛，男子学生甲组。”
艾尔放弃了捉弄他的打算，从容地改口，“把钱用在吃饭上，没有纪念意义。不如去看电影。”
“我想吃乌比鱼。”艾尔故意逗他，说着十分昂贵珍稀的菜肴。
“第二次。”
“说了多少次，不需要。我又不缺钱。”
“嗯，你的侧踢真够狠的。”
“去年我生日，你也在。”
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耿直地瞪得圆溜溜，认真的神态。看得出来，卫霆是真心想在今天好好满足艾尔的愿望。
但是，应该是卫霆节衣缩食了一阵子，才能积攒起来的数字。
“不要紧。”艾尔表现地很大度，然後，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反正最後拿到冠军的人是我。”
“咦？”
“我可以转一笔点数到你帐上。我知道怎麽做，不会让别人追查到源头，就伪装成你认识的某个长辈，或者，伪装成孤儿院那边给你的资助……”
似乎只能从片名上进行选择了。
影院前门竖着很大的电子公告板，播报着当天上映的电影内容。
两人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出门，混进满大街的普通人中，找到一间普通的立体影院。
可以，再亲密一点。
“我也是。那就看电影好了。”卫霆自然听从寿星的安排。
“乌比鱼？是乌鱼的一种吗？”卫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