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前问道。
“冲上去。”颜日春眼中凶光闪现,在喽啰惊呼声中,一把抓住他的脖领,以人为盾,上下挥舞着冲进店内。
二楼锦衣卫不想贼人这么快又杀了进来,立即再发弩箭,一匣射净,便接过身后同伴重新装填的连弩继续发射,箭雨虽是不绝,奈何马贼人数众多,在颜日春的带领下,悍不畏死冲向二楼。
颜日春手中的喽啰早已被射成了刺猬,他仍旧步步紧逼,挥动不停,猛然举起尸体向楼梯边的两个锦衣卫砸去,二人为他声势所吓,偏身避让,颜日春一个虎跃冲上二楼,刀光翻滚,砍倒二人。
大当家一马当先上了楼,众马贼虎吼一声,紧随其后,正当颜日春自鸣得意时,忽感身旁暗流涌动,急忙侧身,咔嚓一声,半截护栏被劈得粉碎,未等颜日春看清来人,腰间一痛,被来人一脚从楼上踹了下去。
丁寿踢飞颜日春,又劈翻了几个跟进的马贼,大声下令道:“于永,带你的人继续放箭;郝凯带人随我杀下去。”
丁寿知晓贼人数量颇多,如果让他们冲上来,己方定要被人潮淹没,当下毫不犹豫,跃下楼杀进人群。
颜日春扶腰站起,锯齿刀一指丁寿,“灭了他。”
杀红眼的众匪徒嗷嗷叫着冲丁寿扑来,郝凯等人紧围在丁寿身侧,拼命抵挡。
厉声娇喝,两道倩影从二楼跃下,慕容白翻手夺过一柄马刀,以刀做剑,点刺撩扫劈崩,迅捷凌厉,转眼便血染罗裙。
相比慕容白,杜翩翩温和许多,甩手几枚飞镖,转身一蓬银针,在怀间一掏,又摸出一方香帕,只是闻过帕上味道的马贼,立即七窍流血,去见了阎罗王。
“好狠毒的婆娘。”徐九龄见之大怒,舞动杯口粗的镔铁大枪,疾迎而上。
枪沉势重,一击隐有风雷之声,杜翩翩才一抬头,便觉惊风扑面,七寸三分的镔铁枪头已到眼前。
徐九龄面露狞笑,手腕发力,将铁枪猛然前送,要将这婆娘一枪搠倒,却陡闻一声暴喝,大枪前端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难进分毫。
徐九龄吃了一惊,定睛细看眼前是一胖大和尚,只见那和尚手握枪端甩臂一震,徐九龄只觉一阵剧痛,双手虎口迸裂,鲜血长流,不自觉松开铁枪。
慧庆和尚夺枪到手,立即双手一摆,变枪为杖,一招‘横扫千军’拦腰击来。
还未及身,徐九龄便被破空呼啸声震得耳膜生疼,晓得厉害不敢硬接,仓皇贴地一滚,逃出圈外。
只听数声惨叫,铁枪横扫余势未消,几名马贼被打得骨断筋折,倒地不起。
“大和尚好威猛的伏魔杖法。”丁寿百忙之中不忘鼓励他人。
“南无阿弥陀佛。”慧庆和尚口宣佛号,宝相端严。
半夜来还是头一次听这和尚口念弥陀,丁寿好生奇怪,一愣神的工夫险些被十几把马刀砍中,急忙连出数掌,劈死几个倒霉蛋解恨。
再宣佛号,铁枪在慧庆手中大开大阖,如怒龙入海,转眼之间,又是四名马贼命丧伏魔杖法下。
丁寿算是明白了,这和尚每逢杀人之际便要念声佛号,你吃酒喝肉时怎不见这般虔心。
“杀人就杀人,何必啰唣!”丁寿很生气,爆了五个倒霉蛋的天灵盖。
“佛爷每杀一人,便是超度一人到彼岸世界,如此功德圆满,岂能独享,口念弥陀,是为我佛分润功德。”
慧庆手上不停,铁枪飞舞,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两名马贼兵器脱手,马刀反砸自身,血光迸现。
慧庆口念佛号,如魔神附体,勇猛难当,丁寿几人下手狠辣,绝不留情,再有二楼于永等人弩箭助阵,众匪片刻伤亡惨重。
“他奶奶的,这买卖要蚀本。”颜日春凶性激起,舞动锯齿钢刀,向郝凯杀去。
郝凯此时也杀得浑身是血,精疲力竭,猛然见一团寒光闪闪,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向自身裹来,惊慌失措下竟不知如何抵挡,眼见就要被刀劈而亡。
蓦地人影晃动,丁寿掠过,平空一指戳进耀眼刀光,‘叮’地一记金铁交击之声,颜日春手臂酸麻,锯齿刀脱手。
丁寿抄手接刀,反腕横抹了过去,这一刀飘忽如电,直取颜日春项上人头,颜日春无处可避,亡魂大冒,忽然间脚底一滑,向后摔倒,无巧不巧,那一刀正擦着他的唇边扫过,切掉了他半截鼻子。
满脸是血的颜日春不敢再战,向手下马贼身后一缩,惊慌失措地逃了出去。
其余贼人哪敢再战,潮水般退出店外。
丁寿轻弹刀锋,看着地下那一汪血水暗自皱眉,这小子命还真大,跌跤躲过这一刀,简直是有‘光环’附体么。
客店外,被‘光环’拯救的颜日春大当家正在跳脚怒骂,“死!他们必须死!不然你我兄弟在西北道上没法混了,老徐,组织人手再杀进去!”
“里面人武艺高强,有备而来,再进去怕也是徒增伤亡。”徐九龄沉吟道。
“那还算了不成?!”颜日春狂吼,损兵折将不说,两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