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虏廷无怪乎……”
“臣等谨按:炀帝之筑西苑,穷极华丽,自以为此乐可以长保也,不知江都西阁之祸已伏于此,千日之乐,不足偿一时之苦,岂非万世之永鉴哉……”
到这里丁寿已经念不下去了,秦汉唐宋阉寺之祸暗指刘瑾等八虎,隋炀帝的西苑可和他而今盖的豹房异曲同工,这已经是指桑骂槐了。
“这帮杂碎,一口一个‘臣等谨按’,以史代谏,借古讽今,其心可诛!”丁寿狠狠一拍桌案,咬牙切齿道:“公公,这事交给我了,诏狱里最近空了不少,刚好用这帮大头巾去添添人气,至于他们编的这些东西,留给他们身后做纸钱。”
刘瑾不置可否,淡然道:“以史为鉴,可知兴亡,此书编纂不易,见解也颇有独到之处,国朝定鼎以来,历代先皇皆广修史书,普惠天下,咱家可不愿做这千古罪人。”
“难道明知遭了他们算计,还要捏鼻子认了不成!”丁寿可不信老太监的脾气会做这等赔本事。
“算了?好戏还未开锣呢。”刘瑾阴沉一笑,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