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时光犹如五月的蜉蝣,明明躲无可躲,却是一个恍神便会错过了它。某些意义上来讲,能够证明今夜蜉蝣狂欢的恰恰是明日漫山遍野的残骸,能够证明时光的幸福的恰恰是末日审判时的惨烈和凄凉。
已经十年了,我千算万算,依旧是低估了一件事情,却也高估了另外一件事情。低估的是人类医疗科学的发达:事实证明,在被逼无奈的时候人类能够爆发出超乎想像的创造力。而高估的则是人们的矜持:病毒传播的速度远远超出我的最高估算。正因如此,虽然人类在计划开始後第十年便开发出了根除病毒的科技,短短十年的时间内这个病毒波及到的人便已上亿。
所以我是成功的,我很满意。看啊,几千年来人们都不愿意正面面对的真理,几千年来一直暗中主宰大量抉择的荒yIn之美,终於被人们迫不得已地正视了。当上亿个被病毒感染的人终於见识到了一次又一次的病发惨状时,他们慌了,他们怕了,他们终於放下了高傲放下了懒惰,只为了寻求一条不一样的出路,或许也是为了看清楚眼前的路终将通往何方。
其实,根本没有什麽不一样的出路,你们只能指望崩坏的脚步慢於生命的期限而已。假如你不想看到天黑,那麽只能在夕阳落下之前让自己死去,不是吗。然而在张望的过程中,你已经开始接受,而你的道路已然因此而不同。
十年之内,十万四千人在极度亢奋的性高chao中病发暴毙,三百二十六万人神经混乱或呆或痴,七千两百万人神经末梢大量转移进而变得又yIn又荡。而我手上掌握的这些资料只是这麽多人当中的几个个例而已。让我来将真理之门开一个缝,你且尽情地看,看这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