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院落里布有皇帝陛下的私兵,也不知道防的是谁?
况竞面上冷笑连连,这些时日里也不去二弟那处了,上回杀人就已失算,如今再布重兵,兄弟二人只是面上没有撕破,内里却是各自防得紧。
宛如也是感受到这紧张气氛,她再傻,那新花也是个Jing明的。再加上重兵把守如此明显,看来兄弟二人撕破脸在即。
“老爷,你可何时对候爷下手?”
“眼下哪里敢动他?他朝皇帝那里借了兵来明显就是防的是我,我若真敢在这节骨眼上动他半根汗毛,下一刻就是皇帝抄我脑袋了!”况竞也是气闷的。
“那若你不动手,那况复主动动手呢?!”宛如急道。
“他敢!他若真敢动手,我一身好武艺可是怕他的?如今只有暂缓除他一事了。待到这风头过去了再说。”
宛如略有些不满在心头,这老爷怎的大夫君那般岁数却斗不过一个无武艺之人?心里头鄙视之余,可自己的jian情也被夫君发现了,想再投城回去卖好也没意思了,只能与大爷栓在一根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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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半年过去。候爷府上平静无波。
宛如已有孕三月,面上喜庆的。在宛如怀孕那日,况竞便去弟弟处讨了宛如过来。
况复也没留人,让人宿在了府中。
只是说道:“宛如可是我的夫人,如今与大哥这般……大哥!弟弟我心里头不舒坦啊!”
“复弟,是为兄的不是,色欲薰心相中了你的夫人……可宛如确实已有身孕,这事,还望复弟能成全为兄。”
“可我这面子呢?大哥,你也得替为弟想想罢!”
“复弟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为兄能办到的则办。”
“宛如怀有兄长的身孕,若是还顶着我这候爷夫人头衔,那孩子便是我的嫡出子。既然兄长与宛如是两情相悦,我平日待宛如也仅是兄妹之情,不若一纸休书让二人面上都好过?”
“!”况竞面上震惊无比,他原计划让况复认为了这孩子,不想他胆敢休妻!
但男人被戴了绿帽子从而休妻也是常有之事,他哪里能拒绝?
于是宛如就般与况复和离。
宛如当时听得哭哭啼啼,心头万般不舍后,还是认了命。
休书到手也得给娘家通封信,此事是兄嫂勾搭传出去太不体面的,于是娘家人也是不敢作声。而宛如则改了个名儿也没个席宴就抬进了都统家做了填房,只在衙门里改了户籍。
最近的混乱后随时间也过去了,当初宛如被抬进来时,宛如便遣了况竞的妾室们另安置在一处院落里,她与那芙莲也是一样善妒的人。
如今这府里是清静了。
“老爷,大夫说我这胎是个儿子,我若生个儿子,那可是嫡出子哟!”宛如一想到喜今那长子心里头就不舒坦。
那孩子如今已三岁,模样儿乖巧懂礼很是讨人喜欢,性子还沉稳,很得况竞喜爱。
况竞从宛如赶走他的妾室们一事就知道她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一听到她如此提起,心里头也是叹气,宣布道:“你若生的是嫡子,我把喜今送去远房亲戚家寄养,可是行了罢?”
宛如娇滴滴一笑,撒娇地扑上况竞一个径的亲吻,如此惹得况竞心头对她私心的不满也消散了。
枉况竞风流好色一生,不想老来栽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十七八岁的少女身上!
昭儿听说大伯将喜今给送去了亲戚家,也是一叹,“原以为走了个芙莲总归好的,不曾想宛如更为霸道。这肚里的孩子都还没出来呢,就把唯一的独苗儿给送走了。若真是生个儿子,那喜今未来命运还不知如何呢?”
老嬷子也是可怜那孩子,“夫人,您说得对。宛如夫人不过十七八岁性子便如此狠毒。我想她若是生个儿子是嫡出子,那喜今少爷怕不长久!”
昭儿心头一颤,宛如肚子能怀孕又年轻,她若此后数年多生几个嫡出子女的,这府上财产也全落到了她孩子手中,余下那些个庶出女还好,为防庶出长子喜今未来争家产,这小命可就凶险万分了!
昭儿想到恩惠,再想到芙莲那般疼那养子,又想到自己前世芙莲也夺走了样儿……心头一痛,让老嬷子把马车夫给叫了进来。
“你晚些时候去安排些人,帮衬一下喜今那苦命的孩子罢。至少要保他平安成人。”
“夫人要留此一善心?”
“得饶人处且饶人。长辈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这小辈头上?”
“小的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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