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时间,他都在准备盖房的材料,这个石头山的大部分石头都是那种用来烧石灰的青色石头,好在他见过做石匠的叔叔是怎麽从山上将石头撬下来的,一个人无非就是慢一点罢了,只要开出了石窝,撬石的速度就会加快,撬下来的石头不能马上盖房,还要在山上风吹日晒一段时间,除去石头里的阴气,他没有很大的能力,只存够了盖一小间石屋的石料就停手了,又上附近的山上伐木,准备做房顶的木料。
随着夏天的到来,赵桐身体越来越瘦了,他自己也察觉到现在体力下降的很快,干一小会活就气喘吁吁,他开始消沉起来:罢了,就这麽死掉也好,省得受罪,心已被人打碎,现在身体也不行了,看来老天就是不想给他留下一点活路了。
每天他以河里的鱼为食,日出而行日落而歇,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沿河向东走着,那匹代步的鹿马也逐渐和他熟悉起来,他数了第十七天後,看见一道细流从北而来汇进河里,他立刻顺着这条细流向北而去,沿着这条时断时续的细流
已经配好了剧毒药粉,大不了到时大家一块死掉。」
赵桐走出了部落大堂直接到车坊买了一匹温顺的鹿马牵回了家,把鹿马关进东跨院,又从储粮室里找了半盆粮食放到东跨院,又放进一桶水,让鹿马好好吃一顿。
这座小山全是光秃秃的石头,上面寸草不生,可它的山下确是一片茂密草地,离它附近的几座小山虽说不上林木繁盛,可木材并不缺乏,赵桐在石头山顶仔细观察了周围环境後,决定就在山脚下草地边缘,伴着那条细流建房定居。
打定主意後,他首先在石头上泉眼附近用碎石藉着山体垒了一个石窝棚,以做暂时栖身之地。
不是觉得我孤身一人就可以随便欺凌,我也真心的希望能在这里和朗共度余生,看来是我瞎了眼,不仅认错了人也选错了地方。当我离开时请不要阻拦我,也不要再用你们惯例威胁我,我不是兽人也不会再遵守那见鬼的惯例,我
赵桐说完後又鞠了一躬,转身昂然离开,留下几人在屋里目瞪口呆。
说完骑上鹿马,向部落西北连绵的群山奔去,也就在此时,部落刚建好的钟楼上,钟声第一次悠扬的连声敲响,他知道,这是守钟楼的诺在用他的方式为他嘱咐,为他送行。
他这次不再想和任何兽人打交道了,当个现代版的鲁滨逊,好好活着就行了。
他只能由着体力每天能干多少是多少,这天下午,他正慢慢的给新屋挖地基,突然听到附近一阵飞鸟落地的声音,他缓慢的站直身子,从地基沟里朝四处张望,看见他熟悉的翔着从不远处向他奔来,他赶紧爬出地基沟,从一
窝棚顶上盖着他从附近砍来的树枝及宽大的树叶,有了这个暂时的栖身之所,他赶紧在山下开了两个篮球场大小的一片土地,种上了玉米、大豆,他随身带的种子不多,只能稀稀拉拉的勉强种满,种完後又挖了条浅沟引泉水浇了一
又从家里出来,向他唯一的朋友城告别,城听完他的解释後,也是非常无奈,他明白朗这回是触及了赵桐做人的底线,赵桐离开已是无法挽留的了,只能叹息。
接下来的每天他都过得很忙碌,一早他骑着鹿马到大河边钓十条鱼回来,洗净後用铁锅炖熟做一天的口粮,接着趁着天凉快将他那一小片地锄一遍,锄下的杂草扔给自由活动在这块草地的鹿马,每天他宁可自己不吃盐,也要给鹿马一点盐吃,他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没有盐吃,鹿马也不会再离开他了。
他记得很清楚,朗曾经说过顺着这条河一直向东走几十天会有个大草原,有很多豹族部落生活在那里,他打算就顺着这条河只走十几天,然後在河附近的丘陵地带,选一个隐蔽的地方,就在那里生活。
第 28 章 …
一直向北走了近千米,他发现细流的源头是一小山半腰处的泉眼。
赵桐向部落西北奔了近二十里後,确定後面无人跟踪,马上调转方向直接向东奔去,在看到流经部落东门外的那条河後,他才放慢了马速,沿河向东走去。
随着心情的低落,他干活的速度也慢下来,可他也明白,人就是个苦虫,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一天不死就得挣命。
估计时间到了八月初,地里的庄稼长了起来,大豆长势很好,玉米种的时间可能有点晚了,也可能缺少肥料,他不太懂,看着长的瘦瘦黄黄的,他很担心连种子也收不回来,只好忍着气味到草地上将鹿马拉出的大粪收起来扬到玉米地里。
遍地,种完地後他花了两天时间在地周围也建了一圈栅栏,他没有朗那麽大的力气,只是浅浅的埋了一圈半人高树枝。
第二天天蒙蒙亮,赵桐穿着他来时的工作服,牛皮鞋,戴着安全帽,右小腿外侧绑着三棱锥,牵着驮着背包和工具包的鹿马走出了院子,一开院门,就见城和跋已等候在门外,他非常感动,三人慢慢的向西城门走去,走出城门他对城笑着说:「别担心我,这麽大的世界总有我呆的地方,若我死不了,一定会给你捎信来的,再见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