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阶级,却难以更进一步地抹除,可能也不愿太多改变这种性别上
的观念差异。农业社会终究是农业社会,就算有武功这种东西也无法一下子就无
视物质的基础来跨越意识形态的发展。
我口中默念了一遍,感觉有些把握了。
“客官,您为什么要这么问呢?”青鸾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奇。
我喝了口茶道:“我对于武功的存在和它对大燕的每种人的影响很感兴趣。
你不觉得它很奇妙吗?像是一种上天赐予我们的工具,只要你有天赋或者奇遇,
便能轻易地改变自己的命运,哪怕你是个生下来便被人告知只能服侍男人的弱女
子。在大燕里
,没有比个人武力更能让自己活得好的渠道了。”
“我自问读过书,也有一技之长,不敢说满腹经纶,才华过人,好歹也是有
点墨水的。但是我靠的是一点机缘巧合才能投身龙头帮,我本身的才干在这过程
中起到的作用反而可忽略不计。但若我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却有一身好武艺的
话,我什么机缘巧合都不需要,只要拳头够重,够快,就能在这偌大越城立足,
并且受到重视。”
“怎么这文和武之间,明明各有所长,一个学识丰富的儒生和一个武功娴熟
的江湖人士之间,我见到的却是后者受到重视比前者容易太多了。”
虽然知识型人才对于燕朝社会来说是远远更为重要和不可或缺,但是要论变
现能力,武林高手却是一路绝尘啊。而这已经是开国百年之后,尚武之风淡了许
多的燕朝。
青鸾似乎被问住了,蹙眉仔细地在想我说的话。我也不着急,悠闲地喝着茶
观察着这楼的活动。
良久后,青鸾悄声对我说道:“客官,您说得有道理,奴家从未这么想过,
但越想越觉得确实如此。”
青鸾的大眼睛里燃着兴奋的火焰,整个人放开了不少,不断地问着我问题和
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我也乐得跟这个倩丽的女子吹吹牛,跟她讨论一些我对燕
朝的观察。
“其实要是有人问我该如何选一条最好的路的话,我还是会更推荐学文,做
官。毕竟这才是大燕最稳的路。走武林的路,那或多或少得做好跟刀光剑影作伴
的准备,凶险多了。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啊,学武抄捷径才是实现人生展望最好的
方法,哪怕得投身江湖我也认了。”
如此来看,武功是大燕的显学啊,相当于范特西码农,只不过996的猝死危
机转换为更加直接的打杀危险。
我做了最后的综合性定调:“所以说,青鸾,我还是建议你有机会学学武功。
可以不涉足江湖,不,其实最好别涉足江湖,但是一个姑娘活在这个大染缸里,
能有点自保能力,总不会是错的。若你恰好还是习武天才的话,还能一下子就走
上与众不同的路。”
不知不觉便是大半晚过去,我站起身准备回家:“好了,青鸾,今晚我过得
非常愉快,不过是时候说再见了。”
青鸾颇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样子,自然而然地揽住我的手臂,将她那份量惊人
的柔软玉峰贴了上来:“客官,我送您出门。”
我在她揽过手臂时下意识地缩了一缩,看到她得逞的小绊情,无奈地摇了摇
头:”青鸾,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小瞧了呢。“
青鸾凑近我的脸,几乎是咬着耳朵,语气挑衅而娇媚:“客官不是万花丛中
过的伟男子么?奴家的小伎俩岂会有所作用??”
“你这个小妖精……早晚要你好看。”
青鸾的眼睛笑成月牙儿似的,将头靠在我肩膀:“奴家很期待呢。”